可惜,就像李霖说的一样,她家这猫别说警省了,睡着以后的确跟个死猫似得,任她如何折腾也不睁眼。程子安最后都拿冷毛巾捂她脸了,成果人家还是呼呼大睡,如果不是那小肚子一起一伏得非常规律,程子安的确要思疑猫崽儿已经睡死畴昔了。
养只猫的确跟养个孩子似得,程子放心累。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本身进宫时最担忧的不是身份透露,而是本身的猫没人照顾……
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程子安固然比褚京墨小上两岁,但她仿佛总以庇护者自居,倒是从未开口求过她甚么。褚京墨闻言也有些不测,眨了眨眼睛问道:“何事?”
“小黑,你再不醒过来,我就把你丢出去了!”程子安无法的凑在猫崽儿耳边大喊,眼看着猫耳朵尖儿上的黑毛都被吹动得晃了晃,可睡着的猫崽儿仍自岿然不动。
褚京墨?楚翊凝眸深思了一秒,随即便收敛了神采,挥挥手道:“请她出去吧。”
程子安往褚京墨身后看了一眼,她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两个小丫环,也不晓得刚才有没有闻声甚么。不过褚京墨来了,她天然还是喜出望外的,当下把人请进了房里,道:“墨姐姐来得恰好,我正有事想要求你呢。”
殿下还真是想让本身出宫?!
谁知皇女殿下小嘴一张,却吐出两个熟谙的名字来:“是工部尚书家的李霖和程远将军家的程捷。”
楚翊还是抱着那茶盏摩挲,一时候还没想好要如何把褚京墨引去程家,或者让程子安晓得她出宫了,主动带着猫崽儿找上门去。她游移着开口:“父皇本日问了我选伴读的事,我只看过皇兄给的名册,也没见过人便定下了。他们能够明日就进宫了,京墨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那两人?”
这事儿并不算费事,女医官与太医一样本是内臣,不当值的时候实在都是能够回家去住的。只是褚京墨做这女医官便是为了常驻麟趾殿,不时都算当值,是以才一向留在宫中。
从龙腾殿里归去以后,楚翊先是把太子殿下送的那份儿名册找出来仓促翻看了一遍,没想到太子倒真是细心,她还真在册子里翻到了程捷和李霖的名字。并且看那两个名字下长长的一段评价也晓得,他实在是比较看好这两人的,因而心下稍安。
自前次求褚京墨出面求许泽进宫喊过一声“京墨”以后,楚翊便一向如许称呼她,倒不是她感觉两人有多靠近了,只是既不讨厌她,也不肯意让人感觉她过河拆桥。
褚京墨闻言游移了一下,感觉李霖和程子安都想得有些儿戏,进宫当个伴读还想带着猫。不过她转念想起了本身房里阿谁刺客,又感觉本身连那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也做了,如许的“儿戏”和那事儿比起来的确不值一提。
问这话事褚京墨内心另有些没底,她跟着外祖学医多年,与都城那些王谢贵女或者大师公子都没甚么友情。如果皇女殿下说的人她不熟谙,少不得还得去找邹颖探听一番,并且就这么半天的工夫,她恐怕也很难去亲目睹上一见了。
褚京墨天然是替皇女殿下来“看看”程子安的,不过现在见着程子安这副宽裕的模样,她倒是忍不住笑:“阿捷你刚才是在做甚么?”
楚翊听了只想翻白眼。程子安那样的人天然当得起一句品德厚重,可李霖那货如此的不着调,褚京墨对他的评价也这般高,便让人有些无语了。
楚翊端过桌案上的茶盏,拇指悄悄地在杯口摩挲,摸索着问:“那你,可曾想家?”
褚京墨拎着个小药箱走了出去,如平常普通替楚翊诊了脉。只是诊过脉以后,皇女殿下却没有如平常普通任她拜别,反而问道:“京墨这些天在宫中过得可还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