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即她便又豁然了,若真如她所想,那家中自有母亲和祖母为她讳饰,定是不会乱来的,还省了她去操心机。因而程子安方才蹙起的眉头便又放松了下来,然后又随口问了句:“说不定是事情就先不要去管,不过那高朋是谁啊?”
这一日又到了休沐。
程子安抿了抿唇,判定的点头道:“无事,娘,我们去找祖母吧。”
除了身份的奥妙,程子安向来不扯谎。她亲口说了,程夫人天然就信,但见着她这般模样,倒是更加的不放心了:“阿捷,你如故意机,便与娘亲说。”
目光漫无目标的在街道两旁的店铺和行人中一扫而过,闲来无事的程子安随口问那来接她是侍卫道:“这几日家中可还好,有产生甚么事吗?”
她还记得前几日在东宫小花圃里,阿谁少女心高气傲,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嫌弃,连楚翊都给气得不轻。怎的这才几日工夫,齐王便带着她跑去本身家了?!
她说很多,但程夫人倒是叹了口气,无法道:“阿捷,我是问你刚才在想些甚么?”
程子安闻声转头,倒是程夫人从另一边的岔道上走了过来。她正急着找人问个究竟,便仓猝迎了上去:“母亲,刚在返来的路上我传闻齐王来过了?”
程家的侍卫都是当年跟着她家长辈上过疆场的,向来忠心不二不说,对待她时也有种对待子侄的靠近,提及话来便也不会有太多避讳。这侍卫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中便是带上了些许的调笑,听着那句“丧事”,即便程子安先前并没有多想,这时候也忍不住心头一跳。
很久,程子安自嘲的一笑,摇点头道:“母亲多虑了,墨姐姐在宫中很好,但与我已是无关。”
罢了罢了,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眼下还是先把齐王的事情处理了再谈其他,宁雅可不是楚翊,固然她不晓得楚翊为甚么就认定了本身,但宁雅明显不会。
每逢休沐,李霖老是最活泼的,即便平常的早间他老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这一天也必然能早早爬起来,然后寻了程子安一同出宫。
李霖已经爬上了自家马车,闻言摆动手笑道:“晓得了晓得了,别操心,快归去吧。”
“早晨莫要担搁太久,免得误了宫门下匙的时候。”程子安翻身上马,别离前按例对李霖叮咛了一句。不是她话多,而是李霖这家伙曾经真的有一次返来晚了,当晚没能遇长进宫,也幸亏楚翊没有究查,不然少不得一顿惩罚,更有甚者,或许连伴读也做不下去了。
程子安满腹苦衷的驾马跑回了程府,进门以后也来不及再做其他,便仓促忙忙的往程老夫人的院子里去。只是刚走到半路,倒是先被人给叫住了:“阿捷。”
墨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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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方天涯处,太阳已经垂垂地升了起来,朝阳染红了一片天空。初春暖和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畅,两人也不再担搁,道一声告别便是分道扬镳。
街上的人多了,便分歧适驰马,程子安骑马或许还不如李霖坐车来得便利。她先是放慢了马速,任由马儿不紧不慢的小跑着往家去,但是跟着街道上的人垂垂增加,怕一个不留意撞到人,马儿小跑都有些迈不开步子了,便也只能慢悠悠的走着。
程夫人闻言终究蹙起了眉:“我就说好端端的齐王怎的俄然跑来拜访,本来是郡主意过你了,他倒确切与你祖母提过你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