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渐渐地展开了眼睛,抬起了头。她的脑袋另有一丝的浑沌……这里是那里?是阎罗殿吗?
但是,面前的这个桌子,她如何感觉有些眼熟?
“啊!放开我!”林恩之惊叫起来,一时候,也顾不上保持他吏部侍郎的面子了,只是猖獗地挥动动手臂,想要将这个已经疯了的妇人,从他的身上拽下。
顾茗阴沉着脸,向那说话的人望去。
林恩之……
“竟然是你来了!”夫人嘲弄地笑了,“本来连你也早就叛变我了?顾荞她到底给了你甚么好处?比我还多?你但是我的陪嫁丫头!”
本来阿谁一向在收回骇人笑声的人,竟然是她口中的夫人!但是身为夫人,如何会被关在如许较着就是偏僻又粗陋的处所!她到底是犯了甚么错?如何会落到如此地步?
但是,他林恩之堂堂的吏部侍郎,正妻如何能只是一个庶女?还犯有臆症,不时伤人?如许的事情如果传开,他要如安在朝堂上做人?他还要不要再升官?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连齐家都做不来的话,又如何治国?
顾茗坐在墙角,夜风是冷冷的,月光是冷冷的,墙是冷冷的,她的身材是冷冷的,心,更是冷如冰雪。
“林恩之!彻夜今时,你可要记得!千万要记得!今后我做了鬼,会经常来找你的!千万要记得!”顾茗被好几个大汉架住,被迫饮完了那盏加料的燕窝粥,哈哈大笑着,猖獗地叫着。
“嗯……剩下的,你们措置好。”林恩之说着,摸着脖子,还是有些惊骇,心神不安地渐渐分开了。
妇人脸上便暴露有些难堪的模样出来。
但顾茗那肮脏而冰冷的手指仍然用力的掐在林恩之的脖子上。那十支长长的指甲,也不晓得她在小黑屋那粗糙的砖地上磨了多久,锋利而锋利。那几个下人用力地拽着她,她的指尖一点一点地划着他的脖子,一点一点地向外挪动着,倒是划得林恩之生疼。
“你这个贱妇,你竟然敢伤我!我要你死无全尸!”林恩之见到了血,整小我都猖獗起来,大声地号令着,“我有甚么对不起你的,你也当了这么长时候的侍郎夫人,另有甚么不甘心的!你的身份,底子便配不上我!当年与我订婚的,也不是你!你们顾家,哪有一个好人!事到现在,你还想如何样!你给我去死去死!”
门口的妇人不答复,只是悄悄地端着那盏燕窝又向里走了一步,说道:“夫人,再不吃,燕窝就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