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妈抡棍大笑:“臭牛鼻子!到底哪个是妖孽,打得你清清楚楚!”
王家两房早已分炊,今后一年一节,给公婆的礼自是要送,但有言在先,礼是一斤米很多,一百钱未几。送完礼就各回各家!四个孩子的嫁娶,由赵氏全权承担。
三个妇人围成圈痛殴着羽士,拳打脚踢、连抓带挠,眼睛喷着恶狠狠的光,如同深山母兽,舍命又贪婪,每一爪下去必见血,实在带劲。
这便是除了一年一节给王老头伉俪的礼,与大房那是老死不相来往的意义了!
……
日头西落,中秋晚餐还没做,大师很快就散了。
几个老太公也被小辈们接回了家。
王家大房的王永光啊,唉,兄弟操戈姐妹大打之事那里少了,可也没见这么暴虐的。村人走时点头。
大舅与二舅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说到底赵氏就是个村妇!
村妇是甚么人?是一群自小在山上、林中、地间滋养浸淫出来的人,有着骨子里的悍!哪怕识字,哪怕受二十年的压迫,但还是大周朝合格的村妇,看似绵软实则辣口。这是天赐给村妇的才气!
村长酒意全消,精力抖擞的发问:“说,如何回事?”
村长咬牙指着莫菲:“绑了她!她是妖孽……”
“羽士,问你,玄门立教之人是哪个?又是尊了谁为鼻祖、谁为道祖、谁为教祖?”
俄然又叫住莫菲:“喜鹊丫头,你如何看出那羽士是个假的。”
老童生眼睛一亮,拱手而道:“道长,请见教!”
莫菲含笑说道:“村长别听风就是雨,衙门断案也要求证呢,这羽士是个假的,不信,我问给你听。”
他如堕烟海,身不知处,面前满是鬼怪魔魇。他大呼道:“不要送官!求你们不要!我只是拿人财帛**……要绑就绑那小我……”
对他的惩办是:规复身材后,向二房赵氏与喜鹊报歉,并赔银十两,以儆效尤!
满脸血道的羽士仓促失措地看向王永光。王永光身上不竭地冒出着盗汗,这个喜鹊,她……她果然是个妖孽……
王永光恨不得能有个地洞钻出来!
村长眼神直直,大呼:“你们……反了天了!来人,拉开架,再把喜鹊绑了!”
至于喜鹊打堂兄姐?打得好!不然就被当作邪祟给烧了!
王永**得胸堵得心发慌,他的局被三个妇人搅成成了一场闹剧,他大声提示着骂道:“喜鹊你这个妖孽!”
老童生一脸怜惜,引颈叹道:“相煎何太急啊!”
羽士伸脱手指着王永光:“是他找的我,付我五两银子,让我说他堂妹是妖孽附身……事成后再付五两。我不是假的,我是真羽士,我之前跟着一个瞎子学了一点算子,我会算谷旦的……”
乔氏顿中捶胸哭骂道:“妖孽,你这个贱丫头就是妖孽!祸害得我王家家宅不宁啊,妖孽!”
村长气得空荡荡的胃抽痛着:“这个喜鹊,端得是精,这都看出来了。真是讨厌,精的人都让人讨厌!甚么村长之前酒意未醒,自是没留意。说话也如许让人讨厌!”
王老头憋青着脸,冒死地拖走了猖獗的乔氏。
王永光捂着胸,神采扭曲,两眼一翻,晕了畴昔。刘氏尖叫着跑去抱着。
“桃木剑是极新的,村长之前酒意未醒,自是没留意。”莫菲笑道。
羽士被三妇围殴,捧首鼠窜,嘴里惊道:“妖孽,一群妖孽啊。”
老童生顿时了然,轻视一笑又问:“敢问道长,当今七种羽士是分为哪七种?”
莫菲第一次看到赵氏如此放肆发疯撒泼!
老童生道:“老曲,得送去衙门,这等人渣最是可爱,差点被他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