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哦,十三了……你可晓得打人不对……”村长眼神有些含混。
“许太公,大堂兄的肝气不是喜鹊打的,是大伯打的。”永明又解释着。
“你本年多大?”
莫菲听了个正着。心道,这下坏了,大堂兄心机重,城府深,心眼本就小,伤到肝气,将来必是脾气暴躁,心眼更加小如针尖。如此之人,竟是她的大堂兄,想想就感觉前路盘曲崎岖!
乔氏怒冲冲地勒令由赵氏出诊金与药钱,还须再赔些银两才行!
村长清了清喉咙,老童生并不睬会,还是乐道:“这丫头懂事理,晓得长辈要敬,她堂兄堂姐代长辈受过,实乃大孝啊!你这丫头成全兄姐的大孝,是个有功的……”
c
村长清了清喉咙说道:“明天大过节的,你家闹起这一桩来,我们几个故乡伙也只好跑一趟。实在呢,牙齿另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呢。按说我们几个故乡伙不好管甚么家务事,断得对或不对,都是招人恨招人骂的,明天打得头破血流,明天好得穿条裤子的事多了去了。”
这个醉胡涂的老童生啊!莫菲心中无法,点头道:“我自小日日上山砍柴,手劲大,一掌下去就打掉了,至于为甚么打掉菊花的牙,我打时没想过会不会掉牙的。”
王金说了半天,刘氏东一句西一句的弥补着,永明也在一边不时辩白着,老半天,村长与几个醉老头总算是搞清楚了事情委曲。
“玄月十二就满十三了。”赵氏忙答复。
赖娃娘看了看日头,对赵氏低声安抚了一通,又说黑娃怕是哭累了,得睡一觉,不如她带归去,等事了后,去接就是。然后抹着泪,带着一脸哭痕的赖娃与黑娃走了。
统统人都听呆了,哪怕赵氏失神的脸上都浮起了奇特。莫菲心中啼笑皆非。
“是的,我打的。”莫菲再也懒得扯嘴皮,痛快答复。对于她来讲,如许才是她,成了喜鹊以来,她快健忘了她之前是甚么样的人了,这真是让她痛苦不已。
“大堂哥的肝是大伯打的!”永明忙辩白。
真是受不了这帮子故乡伙了,没那酒量喝个甚么酒嘛,个个都醉胡涂了,问个事啰里啰嗦的。莫菲心中感喟,懒得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