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童生仿佛乐得很,呵呵笑个不断。一看就是喝高了!
村长与几个老太公拧着眉毛说:“去去去,大过节的,都不过节了吗,快散了散了,都归去过节去。”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乔氏怒冲冲地勒令由赵氏出诊金与药钱,还须再赔些银两才行!
“是你打了你堂姐堂兄?”
“你为甚么要打他们呢?”
好半天赋哄散了围观的人群。
村长一行人入了堂屋,大房的堂屋够大,搬来很多凳子,乔氏,王老头,王金,赵氏等,都按身份坐下或站着。
“玄月十二就满十三了。”赵氏忙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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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听了个正着。心道,这下坏了,大堂兄心机重,城府深,心眼本就小,伤到肝气,将来必是脾气暴躁,心眼更加小如针尖。如此之人,竟是她的大堂兄,想想就感觉前路盘曲崎岖!
莫菲点头。
永明极不安闲站在一边,赵氏坐在凳子上垂目。
“许太公,大堂兄的肝气不是喜鹊打的,是大伯打的。”永明又解释着。
村长清了清喉咙,老童生并不睬会,还是乐道:“这丫头懂事理,晓得长辈要敬,她堂兄堂姐代长辈受过,实乃大孝啊!你这丫头成全兄姐的大孝,是个有功的……”
乔氏张嘴就骂,语无伦次,没个眉目。村长听得艰巨,只好换王金上前来讲。
乔氏转脸骂道:“死老头子,你就是被这妖妇迷了心窍,你满心满眼就只要这一大一小两个妖孽了你!”
老童生好似打了个小盹醒了,醉眼打量着莫菲,俄然笑问:“是你啊,喜鹊丫头?”
村长难堪地拧着眉,这二房的喜鹊是过份了些,可到底只打了平辈,对长辈,她没出言相骂相辱,这不好断嘛!
乔氏张嘴又骂,村长不悦地放下茶盅,轻咳一声,乔氏被胡氏扯了一把衣裳,住了嘴。
真是受不了这帮子故乡伙了,没那酒量喝个甚么酒嘛,个个都醉胡涂了,问个事啰里啰嗦的。莫菲心中感喟,懒得接话。
实不能再让许太公持续出丑了,村长不得不开口打断老童生:“你就是打人的喜鹊?”
“你本年多大?”
赖娃娘看了看日头,对赵氏低声安抚了一通,又说黑娃怕是哭累了,得睡一觉,不如她带归去,等事了后,去接就是。然后抹着泪,带着一脸哭痕的赖娃与黑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