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叹了一气,转向莫菲问道:“喜鹊,你感受可好,饿了吧,起来吃些粥,你姐从婆家带来了一小袋子白米,我熬了你最爱吃的白米粥呢。”
“大伯娘,你不能,那是我从婆家借来的钱,是从我婆家借来的钱……”
她展开眼,只感觉满身似火燎灼,疼痛非常。想起家,竟没有半丝力量,她静躺着运气,体内半点气感也无!
“再缓缓,弟妹,你这话是甚么意义,给喜鹊看病的那些钱都不止五百个钱儿了吧,这么大手笔,一个女娃子摔了就摔了,没缺胳膊少腿没破相就行了,竟舍得花这么多钱去看病,弟妹如许败家,我们大房可不敢与弟妹比。五百个钱,那但是五百个钱啊!”说到最后几句时,中年妇人的裂帛声陡的杀气腾腾,破云穿霄,非常凄厉!
“燕子,难为你了,姑爷如果打你骂你,你切要忍耐着点,这事是咱家理亏,哪有嫁出去的女儿老是暗里补助娘家的。姑爷活力也是该当的。”
“晓得了娘。”
“行,是借的,都快两年了,也该当还了,都有钱给女娃子去镇上的医馆看病呢。”
莫菲眯起眼。
门外不晓得闹了多久,尖叫声、谩骂声、骂声、哭声、安慰声、耻笑声,终究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