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玉握着这两只银项圈,一时之间,竟感受如此沉重。
那里想到,林红玉这个榆木脑袋,竟然不肯依从周进,这与一心寻死有甚么辨别?
“你一个小丫头,晓得些甚么?”林之孝媳妇悄声道,“你父亲卖力掌管荣府银库账房,这数十年来,贾府每年所得,入不敷出,又加比年宫里花用,账上有在外浮借的也很多。至于外省地租,近年所交不及祖上一半,现在用度却比祖上多了十倍不止。看起来花团锦簇,不过是打起脸来充瘦子,竟把世职俸禄当作不打紧的事情,最后焉能不败?”
她想着周进这厮,也算是一个无能大事的人了,真如果给他做了妾,倒也不亏,起码也能确保衣食无忧,像曾艳、方媛、晴雯这几位姨娘一样,过上养尊处优、使奴唤婢的日子,这不比每天挨骂要强?
她打掉了周进伸来的那只咸猪手,去了隔壁林红玉房间,给林红玉带来了这几日好好安息,不必再做活的好动静。
“母亲,我明白了。”林红玉答复得非常干脆,明显心入彀较已定。
她这几日服侍周进战役姨娘同房,也已经略懂男女之事,想着她今后也要如此这般,在周进身下委宛承欢,不由得神采有些羞红。
可就这么等闲地放弃,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回绝这么可贵的一个好机遇,周进又有些恋恋不舍。
毕竟平儿女人和林红玉了解已久,也把林红玉当作了本身的助力,不肯意看到她真被周进踢削发门啊。
归正留在贾府没有前程,或许在周进那边,还能够获得一份造化呢?
周进心中本来就在天人交兵,难以弃取,但是恰幸亏这个时候,阿谁林红玉竟然将被子翻开了一角,将她身上那山峦起伏、沟壑纵横之处,都在周进眼皮子底下,完整地闪现了出来。
周进的咸猪手碰到她上身那两只明白兔以后,就像被甚么东西焊住了普通,如何都不舍得罢休了。
林之孝媳妇感喟道,“有甚么体例呢?这个世道就是如许。何况话说返来,这宦海之上,相互攻讦属于常态,关头还要看背后的好处纠葛。就凭周进能为大周朝处理数十万两银子的兵饷,他便是内阁六部眼中的红人,也是九大边镇那些士卒心目中的大仇人,不过是被他酒后骂几句,便能换回数十万两银子,这笔买卖,如何都不算亏蚀,张首辅一家是不会把他如何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