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酬酢几句,也就别过,他们去喝他们的酒,曹颙带着魏家兄弟打道回府。
剩下那两个逃脱的,到底还是得尽快揪出来,免得再生枝节。曹颙和魏家兄弟筹议一番,亲身出去瞧了现场。
踌躇了一下,曹顒对魏白道:“这事儿,我是应了。但话也得和魏二哥说个明白,芳茶性子烈你也晓得,若她应了,没说的,筹办婚事不消二哥费一点儿心机,我定给二哥大办一场;但如果她不肯应,咱也不好难堪她,还望魏二哥豁达些才好!”
魏白却似有所松动,看了曹顒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庄先生人老成精,看了魏白的神采,对曹顒努努嘴。
年羹尧根基上没如何说话,只在听到曹颙是曹寅之子时,笑道:“舍妹婿现在在江宁为好兴县令,少不得请世弟活着翁面前美言几句,关照他一二。”
当初刚进京的时,曹顒曾劝过魏家兄弟,但是两人都是涣散惯了的人,不肯意立室受束缚。这半年来,两人如果想要女人了,就去ji院找个扎眼的女人睡两晚,过后扔下银子,拍拍屁股走人。也曾有女人看上兄弟两个,情愿跟着他们过日子的,但是他们又瞧不起欢场女子,是以一向是单身。
曹颙不想再提,便岔开道:“富森大哥此来是……?”
固然案件有了端倪,但是那买凶之人尚未查出,曹顒怎能放心?对方竟是冲着曹寅去的,不知是不是江南那边的仇敌?只是如果江南的仇敌,如何会在京畿买凶,还挑了那么一帮不入流的家伙?如果都城的仇敌,又有些说不畴昔,曹寅一两年才回京一次,那里有机遇与人结仇?那万九是通州地痞,看来还要去通州查线索。只是眼下,他这边就算是递交事假申请,还要有个批复的过程。至于亲长的具名,看来还要费事姐夫。
晚餐,曹顒与曹颂、庄席先生、魏家兄弟一起吃的。看着兄弟两个衣服随便一掖、辫子也不太划一,曹顒不免旧话重提,再次劝魏黑魏白考虑考虑结婚的事。
“芳茶?”曹颂听了,很不附和,撇嘴道:“那丫头那里都雅?走路扭来扭去的,说话嗓子又尖,因为祖母调教出来的,对谁又都瞧不起!”
魏白“嘿嘿”笑道:“我是大老粗,哪家的闺秀能够看得上我?公子,我是见芳茶长得都雅……也不瞒公子,自打见过她,任哪家窑子里的女人在我眼里,那都是母猪了!”
曹府,客堂。
年羹尧比曹颙设想的要俊朗几分,面皮白,蓄着短须,一身蟹壳青长衫,团体看着很有儒士风采,只一鹰钩鼻显出几分武人气质来。曹颙没从他身上感到甚么霸气或者阴霾,但也发觉不出甚么热络。
曹颙只晓得年羹尧的mm给了四阿哥,就是那闻名的年妃,并不晓得他另有妹夫在江宁为官,瞧他不过是客气话,脸上虽笑着,并无逼真笑意,当下也就只是对付客气两句。
曹颙道:“有劳富森大哥顾虑,寒舍家人无妨。案子由顺天府受理了,还在缉凶。”
曹颙跟在他身后,心道,本日名流见的实在很多,方才大堂上见了传说中的施公,现在又要去见传说中的年羹尧。
曹颐含着眼泪,在永庆与永胜面前盈盈拜倒:“若不是为了护着我,永佳姐姐就不会伤了手臂,都是小妹的错误,小妹给两位完颜哥哥赔罪!”
听曹顒说要请媒人帮兄弟两个说亲,魏黑还是点头:“公子,千万别费这个事!女人家家的,过分费事,外头的女人多的是,想睡花银子就是,可不想讨到面前来!”
这几小我最次也是从二品大员,任一个都比曹颙官阶高,但因穿了便服,曹颙仅作为长辈打千问安,揆叙和揆方都受了他的礼笑着问了他好,年羹尧拱拱手算作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