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伸手拍了拍本身的额头,小孩子啊,真是费事。这时,后边坐着的学子们,都看到前面的变故,“哦”、“哦”的起哄。
顾纳起家,甩了甩袖子,给施了个礼:“侄儿给表叔存候!”
顾三输了钱,又在曹府受了气,满肚子邪火无处宣泄,见老婆啰嗦,伸手就给了周氏两巴掌;“臭娘们,丧门星,自打你进了我们顾家的门,老子就没顺心过!”
除了曹家嫡支与侧支的孩子外,另有亲戚家的孩子来附学,是以也有十二三个门生。大的十3、四岁,小的6、七岁。曹顒是长房嫡孙,坐位在第一排正中,右边是曹颂的坐位。
江宁织造府,侧门。
曹顒指了指那两个小书童:“让他们两个出去坐!”
曹方见曹顒不言语,觉得是默许了,俯身将他抱到车上。车里侧是坐位,两边另有小扶手,看来是为曹顒量身定制的。透详确竹编的车帘,曹顒看到车夫做在左辕,两个小童上了右辕,其他世人都上了马。
曹顒在影象中搜刮,这男人叫曹方,家生子,大管家曹福的二儿子,专门卖力曹顒上学的。
曹方送曹顒到二门,玳瑁带着两个小丫环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一个神情鄙陋的男人点头哈腰地对着门房见礼,三十来岁的模样,穿戴一身皱巴巴的绸缎衣服。门房满脸不耐,翻了个白眼,嘴里骂了几句。
周氏见了,忙上前禁止:“这是给儿子留着明儿上学带的吃食,我去给你盛粥!”
周氏捂着嘴巴,嘤嘤哭着。顾三上前就是一脚:“嚎甚么丧,老子还没死呢,别觉得我不知你这阴妇的心机,就咒老子早死,好找小白脸子去。”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顾纳点了点头,回到坐位上去。
顾三回家时,顾纳正与母亲周氏吃晚餐。母子两人,一人一碗棒子面粥。饭桌上另有半个白面馒头,是顾纳中午剩下的,推到母亲周氏身边,让母亲吃。
比及曹顒下了马车,顾三远远地看着他浑身锦缎,脖子上带着项圈,腰带上挂着玉佩,不由动起心机来。直到曹顒主仆进了门,他才嘲笑一声,掉头去了。
现在,族学的夫子是曹璗,年纪与曹寅相仿,论起来是曹寅的叔辈,曹顒的祖辈。曹璗是少有才名,二十来岁就中了举人,可随后考了二十多年,始终名落孙山,后由家人筹措给捐了个七品县官。因不通时务,不到半年就被撤职,弄得曹璗心灰意冷,就绝了退隐的心机,投奔到江南的族侄来。
男人中有一穿戴蓝布衣衫的,二十5、六岁,身强体壮,看着像世人的头,见曹顒出来,笑着上前:“小主子,主子抱您上车!”
族学地点地是一座三进的院子,前面是给跟从学子们的长随们歇脚的,中间一进是书院,最内里是夫子的住处。
曹颂瞥了顾纳一眼,对劲洋洋地回到坐位上。
这顾三论起来,是曹寅亡妻顾氏夫人的远亲侄子。曹寅厌他不学无术,但看到亡妻分子,也不好过分薄情,固然撵出府去,仍在后街赁了一个小院子给他们一家住,并且按月送些赋税畴昔。常常都让顾三卷起来去赌,使得家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