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已经摆到炕桌上了,姥姥正拿开水温酒,张兴明脱了鞋爬到炕里坐下,看看桌上,肉炖茄子干,这是昨晚剩的,新炖的土豆酸菜,一碗辣椒酱,玉米饼子,二米干饭。(大米和玉米碴混在一起煮的饭)
长红抓住哥哥的棍子,然后抓住哥哥的胳膊,一下子把哥哥按倒在地上,啪啪打了两巴掌,哥哥在地上翻个身爬了起来,呀的一声冲上去,两人抓在一起扭了半天,终究哥哥终究把长红按在了上面,叫:“臭丫头电影,服不?”刚问完长红一用力,又把哥哥翻到上面去了。张兴明在边上一捂脸,天哪,太丢脸了。
“哥,你熟谙劈面钟老四家那仨孩子不?”张兴明坐起来穿衣服,固然四岁,但咱内涵春秋大啊,本身穿衣服没压力。
然后哥俩就踩着脚下厚软的枯草落叶和新收回的嫩草,在灌木堆里开端寻觅。那小东西的外壳上一道白一道灰的斑纹,在还枯黄的树枝上附着,细心点到是不难找。
“哥要烧洋辣。”张兴明靠在炕琴上说。
“我才不去烧呢,熏眼睛。”
张兴明摇点头,表示不晓得,哥哥爬起来,跑到炕头去,把着门框往外看,姥姥正在烧火做饭,哥哥小声问:“姥,我爸呢?”
“抓鱼啊,”张兴明躺在那看着天棚上那根有五六十厘米直径的房梁,踌躇着要不要起来,门口那小河沟还不到半米深,最大的鱼也就和他现在的指头普通大,再说现在河水还凉着呢,四十岁的人了,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啊。
长红跑过来上哥哥兜里掏,四个兜掏遍了,只要六个,有点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哥哥,扭头回家了。
“去地里烧茬子去不?”哥哥边拍边问长红。
哥哥爬上炕,爬到火盆边上,看着张兴明眨了眨眼睛,说:“你太小了,不会弄,我给你烧啊,你看着就行了。”张兴明笑了笑,哥这贪吃占小便宜的劲来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