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就往井沿那边跑,二里多地儿,不一会就跑到了,远远的就瞥见二哥套着条水裤,拿着根木杆子在水里来回摆动,满仓站在岸上按着电话机用力的摇着。边上两小我拿着本身做的抄网,不时的从水里捞一下,扣到鱼篓里。
(东北把电击叫过,过蛤蟆就是电蛤蟆,被电电到了就是过电了。)
归正这片一到夏天蚊子密的很,家里养的猫狗啥的都躲着这片走。
电了好一会儿,鱼篓都装了大半下了,满仓放开电话机坐到地上,喘着气对水里的二伟哥说:“不可了二伟,摇这玩艺儿太累了,要不你来摇一会我下去电。”二伟哥转头看着满仓哥,奸刁的笑着,说:“那咋行呢,我摇不动,几下就没劲了,啥也过不着。”
老猫无声的跳上炕,踩着炕沿走过来,在张兴明脸上闻了闻,低头钻进他被窝躺下来,呼噜,呼噜……
几个大孩子转过脸来,满仓家老二,另有本身的亲堂哥二伟,不过这时候还没熟谙,剩下阿谁就不认得了,不过必定都是亲戚,算上本身亲爷爷,五个爷爷的三十几个后代除了嫁出去的从戎走的,都在这堡里呢,满仓的爸爸就是四爷爷家老迈。
满仓就喝斥这群小的:“都今后点。掉出来淹死没人救哦,这水谁下去谁死,听着没?”兴良就听话的今后靠,站到满仓前面,张兴明也拉着哥哥走畴昔,其他几个孩子只是稍今后挪了挪脚,看看满仓也不是真骂,就不在动了,站在那边看。
二伟挠了挠脑袋,说:“也没见过呀。”说完走过来蹲下,对张兴明说:“俺是你二哥,俺爸是你二大爷,晓得不?”
晚餐的时候,姥姥把蛤蟆措置一下,锅里放上油,葱蒜呛锅,放点大酱,把蛤蟆放出来后加水,让水没过蛤蟆,水烧开后用小火炖到汤稠,起锅装碗,油汪汪酱香扑鼻。十几个蛤蟆装了一大碗,这要放到90年今后,这一碗就能卖一百多块钱。
一进院子,一只蛤蟆就从蒿子篓里蹦了出来,直接跳到地上,哥哥看着它几下跳到了猪圈边上,嘴里哎哎的叫着,就要去追。张兴明伸手捂住蒿子篓的口,口大手小,就对哥哥说:“快捂着,一会都跑啦。”
这个水泡子在水井与溪水的下沿,阵势比溪水那边低一块。井水是地下冒出来的,井满了就流出来汇进小溪里,雨天水势大的时候就会漫出溪水,流到这边,在凹地里构成了这么一个几十平米水面的水塘。
山溪的水还是挺凉的,喝点热水能防备感冒。
张兴明点点头,叫了声“二哥”,固然印像里对二大爷二大娘不太感冒,但是二大爷家这哥仨后代和他是常常来往的,都挺认亲,干系处的相称不错。
二哥一拔拉他脑袋,说:“走,二哥给你抓蛤蟆去。”张兴明问:“上哪抓?”二哥指着前头说:“就井沿那水泡子。”张兴明点点头,说:“我去喊我哥,你们先去吧。”(水泡子就是水塘,普通是指有进没出的死水塘)
张兴明说:“快来,蛤蟆要跑,捂不住啦。”姥姥转头喊姥爷,姥爷拿了个口袋出来,走过来,把口袋套到蒿子篓上,一翻个,蛤蟆就全进了口袋里,再也跑不掉了。姥爷看看口袋里的蛤蟆,说:“还挺肥的,个头不小,这从哪整的呢?”
张兴明在一边没事干,昂首看看,离姥姥家也不远,百多米,就往回走。
二伟哥和满仓哥到路边去折了些蒿子,杆都有手指粗,有一米五六长。两小我拿着蒿子杆用手拧,拧了几下,蒿子杆就软了下来,两小我一起编了个篓,从鱼篓里挑了十几个大点的蛤蟆装进蒿子篓,递给哥哥,说:“给,让你姥做了和老二分着吃。”张兴明往篓里看了看,蛤蟆还在晕迷状况,伸着腿,软塌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