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武嗣和要下车来叙话,武书浩制止,感慨道:“此一时彼一时了,从杭州入燕京时,你不过是一介贱商,从燕京到黑水城,你变成了高贵的皇族嫡血脉,当今的二皇子,此番,你从黑水城重新回到燕京,岂能不更上一层?”
小手挡住武嗣和反叛的薄唇,洛瑾瑶笑的小狐狸似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都是跟夫君你学的。”
但是这些她却不能说,一辈子她也不筹算说。
很快,两队人马就在一个四岔道口分开了,老淮安王自去淮安王府,而前头的那几辆马车直接拐弯了。
周氏迁怒道:“都怪你不会说话,惹得我们阿瑶哭,如果哭坏了,我可不饶你。”
亲热的谈笑一回,洛文儒便道:“你陪着阿瑶先去西园安设下来,我和半子说些闲事。”
“呸呸!钱金银,你作死啊,差点把我的牙砸掉了。”武书浩吐出绿豆渣,捂着嘴怒瞪。
晓得洛瑾瑶三年都未曾怀过身子,对着武嗣和周氏内心就又是心虚又是惭愧起来,拉着洛瑾瑶对武嗣和和颜悦色道:“半子一起辛苦,快家里来。”语气禁不住奉迎。
可把洛文儒的心哭化了,抚着洛瑾瑶的头,满目慈爱,“别哭了,这不是到家了吗。”
洛瑾瑶一下就哭了,飞也似的扑到周氏怀里,跪在当场,泣不成声,“娘――”
武嗣和有些受宠若惊,心想:这个岳母待他的态度如何俄然来了个大反转?怪哉。
“你急甚么,他们才返来,先让半子去梳洗一番,去去风尘,再吃上一餐热饭,歇上一歇也不打紧。”周氏说完又体贴的望着武嗣和,“我瞧半子都瘦了,红薇,叮咛厨房,把洞庭湖的大闸蟹煮上,今儿个晚膳,我们赏菊吃蟹。”
恼羞成怒,气哼哼的道:“我下车就去逛青楼。”
武嗣和内心有所震惊,他是厥后才知洛瑾瑶能追到黑水城来,中间另有那么一场磋磨。
车里的洛瑾瑶问道:“是要喝花雕酒吗?我仿佛记得哪一年,我阿爹在府里的梨花树下埋了好几坛子,说是御酒坊的大师父亲手酿的,只要几个皇上的宠臣才分到了。这个世子也喜好?转头我问阿爹要一坛子给他尝尝也可。”
“二皇子不是鲁国公府的半子吗,莫不是二皇子回京了?”有人道。
周氏却等不急了,得知女儿已经到了门口,行动缓慢,亲身来迎,一见洛瑾瑶站在那边不动,便怒喝道:“我不亲身来请你,你就不进家门了吗?孽障!”
有人认出了,呼道:“阿谁坊里,最高贵的也只要鲁国公府了,可鲁国公府里谁那么大脸面,让老淮安王都给让道?”
惹得武嗣和又要拿绿豆糕砸他,他“啊”的惨叫一声,打马就跑。
武嗣和笑的奸奸的,“世子,转头我请你喝酒。”
“是老头子让你们入京的。”武嗣和必定的道。
温软的嗓音从车里传出来仿佛东风拂面,武书浩坏笑道:“是嫂子吧,这喝花酒啊,可不是喝花雕酒,而是逛青楼,嫂子,我奉告您,这个钱金银之前可浪荡了,他是夜夜做新郎。”
“老淮安王也来京了。”武嗣和来了精力,记念叨:“我在杭州时,老淮安王对我多有照顾,虽是受了老头子所托,但是老淮安王倒是令我非常佩服。我该下车去拜见。”
洛瑾瑶“咯咯”笑着拉下他的手,“我晓得了。你现在也能够去荒唐啊,不过,我感觉吧,你比我爱你更离不开我。”
堵的武嗣和,一把掐住小腰,搂在怀里,狠啄那红若樱桃似的小唇,还气咻咻咕哝道:“你就仗着我不忍见你落泪。”
武嗣和一把搂住洛瑾瑶,吧唧一口亲在面庞上,向武书浩夸耀道:“瞧,这就是我的夫人,不受你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