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赶紧开口得救,脆生生的道:“厨下熬了冰糖炖血燕粥呢,少奶奶好些天没端庄用过炊事了,本日看着是大好了,可要吃一盅?”
谢晚春捏了捏琼枝的手,笑道:“琼枝,你替我送一送刘妈妈吧。”
因着谢晚春这回醒来脾气略有些不大对劲,屋内服侍的几个丫头皆是提心吊胆的瞧着她用,就怕她说出个不好来。
故而,谢晚春只是略点了点头,道:“我有点累了,除了碧珠和琼枝,其他人便都退下吧。”
那刘妈妈乃是大夫人身边得用的人,倒也端方知礼数,闻言便和蔼的解释了一句:“是该来一趟的,少奶奶病了这些日子,大夫人也非常不好受呢,日日都要问起。”说罢,入了阁房,先给谢晚春存候,“老奴给少夫人存候。”
王家院子里二等的丫头大多都是取个花啊草啊的名儿,这个芍药便是王太太赏下来的,还算是得用,偶尔能在谢晚春之前露个面儿。
琼枝被问了个正着,很有几分难堪,谨慎的道:“大爷,大爷他不在府上呢......”她谨慎瞅着谢晚春的面色,见她神采天然这才打着胆量安抚了一句,“大夫人那头已经令人去请了,等大爷返来了,必然会来正房看您的。”
公然,刘妈妈想来之前已经得了王夫人的交代,点头道:“大爷本日有事出了城,这才没能赶来瞧少奶奶。夫人已经派人去请了,早晨他就返来了。”
琼枝则是体贴的替谢晚春扶了扶枕头,奉侍着她从床上坐起来,也柔声问了几句:“您昨日里便说难受,如果现在还感觉不舒畅,还是去请周大太医来看看吧。”
王恒之又没甚么需求思恋的故交,天然不需求出门记念。以是,代入感极强又是从未受过气的谢晚春便很不对劲:又没甚么大事,如何就不陪着病榻上的老婆?
公然,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几近只能听到呼吸声。
恰在此时,门别传来一个沉稳的女声。因着雕花木门不太隔音,谢晚春倒是能听清几句来,来人似是其中年女人,口上非常和蔼沉稳:“大夫人传闻少奶奶本日好多了,特地令我来瞧瞧呢。不知大少奶奶现下如何了?”
琼枝赶紧起家,从边上拿了个荷包悄悄塞给刘妈妈,送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