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对母亲心有惭愧,以是外祖母自小便格外心疼她,连两个表哥和表妹也是比不上的。厥后分开都城,再未归去过。
“你这丫头,浑说甚么,你舅母但是经常叨念着你,叨念着你娘,无忧,你还没奉告外祖母,你娘呢?”顾老夫人说了一句,立马问起了顾若兰,眼里有着浓浓的思念。
顾忠应了一声,满面含笑,从速领人去了厨房,这段日子全部齐洲城都是愁云暗澹,顾府当中更是每天哭声不竭。
洛无忧转头,朝顾老爷子做了个鬼脸。
世人闻言一愣,顺着男人视野转头看了畴昔,这才发明屋中另有两人,却都是两名男人,一个高大超脱,一个纤小隽秀。
顾亭之冲动过后倒是板着脸,声音有些严厉,透着一股子诘责,眼底倒是浓浓的担忧,顾流年替洛无忧捏了把汗,祖父向来都峻厉,这下,无忧只怕是得被祖父好一顿训戒了。
看徐氏又要堕泪的模样,无忧也有些红了眼眶,“外祖母,您别如许,无忧都说了,这统统都是无忧该做的,没有外祖母,又哪来的娘亲,没有娘亲,又那里来的无忧?”
现在,能够看到他们,能够庇护他们,真好!
“无忧,你娘呢?你如何会来齐洲城的?现在全部齐洲城瘟疫残虐,你一个小女人,竟然千里迢迢的从秦都跑到齐洲来,知不晓得这有多伤害?”
“你啊……好好好,外祖母不悲伤,你们都好,外祖母欢畅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悲伤?”顾老夫人徐氏伸手用力握着无忧,声音有些哽咽。
“无忧,真是感谢你,如果没有你,年儿他只怕是……”
听到顾青岩的声音,他方才回神朝顾青岩拱了拱手道:“部属是县主的随身侍卫。受命庇护县主的安然,顾老爷不必理睬我。”
“无忧,真的是无忧,老头子,你看,还能看到小时候的影子,长得和若兰多像啊……”顾老夫人拉着顾亭之的袖摆,满脸冲动的看着洛无忧,那衰老的眸子里,更是流出两行泪水。
洛无忧从老夫人怀中退出来,一脸娇嗔的瞪了她一眼,“舅母这说的是甚么话,娘舅但是娘的亲mm,流年哥哥但是我的亲表哥,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救他,不是理所该当的么?舅母还这般特地的向无忧伸谢,那岂不是没把无忧当作一家人?”
这些年虽晓得她们母女安然无虞,但是,倒是骨肉分开两地不得相见,她这做娘的心啊,常常常常想到此都心如刀割。
这可真是,差点让他眸子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越是这般想着,她便越是惭愧,宿世顾家主仆一共三十八口人,那都是她欠下的血债,若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会死。
可恰好阿谁时候,若兰阿谁时候却身怀有孕,他们的傻闺女倒是一根筋,为了孩子,硬是咬牙留在了洛府,今后深锁闺阁一心教女。
她明白,老头子是为了若兰好,洛秉书阿谁负心人尚了公主,丢弃了他们的女儿,本来,当年他们想讨要一纸休书将顾若兰带离洛家。
无忧压下心中酸涩,倒是笑着朝白叟吐了吐舌道:“外祖父,外祖母,无忧想你们了嘛,还想娘舅,舅母了,以是,就来看你们了呀,外祖母,堕泪伤眼,您可千万别哭了,不然的话,如果伤了眼睛,那可就是无忧的罪恶了。”
“年儿,年儿在哪儿……”
寒濯此时都未回过神来,跟在洛无忧身边那么久,何曾看到过他们这位主母如此撒娇的模样?
三两句便转移了话题,说着,她上前轻柔的替顾老夫人擦干了眼泪,窝在顾老夫人的怀中,便撒起了娇来,“外祖母,无忧都饿了,您先让人给我弄点吃的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