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答复观正显是放下了心,又警告了两句这才把顾相檀送回了房。
待到房中只要二人后,观正道,“醒之,明日进京,你且谨慎提神,皇上面前……切莫多言。”他到底怕顾相檀年青气盛,又刚历经丧亲之痛,必是愤懑难消,恐出急言,或让天子帮手彻查真凶。
可用如此体例走出来,又让那一刻还毫无筹办的顾相檀如何自处?!
以是,他只盼着日子会一向这般顺利下去,一日、两日,一年、两年,直到本身开接受戒,便能回都城得见父母。
上一世,他在沿途便已立下要为父母报仇雪耻的豪言,因而自进京之日起就构造算尽,步步为营,誓要那些人血债血偿,现在再到此时,顾相檀却有了更多的顾忌和踌躇,他怕重蹈复辙,更怕殃及池鱼。
赵勉一边想着,一边摔袖先进了门。
又比如,原该属于渊清的阿谁位置……
可现在的顾相檀再回想起当时的本身,才知既天真又好笑,他若修成正果出世受戒,便天然无牵无挂六根清净,又那里还会归去呢,而若他想归去,定是心性不坚困于俗世,难以终成大道,一样回不去。
他年约弱冠,长得倒是身高体健人模人样,只是心浮气躁,喜或不喜全摆在一张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瞧穿个底。
见到他,赵勉道,“再歇息一天,明日总算能进京了。”虽已是极力压着怨气了,但偶然中还是流露了些苦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