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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檀和左相、御史大人、六世子等人亲身去到城门外等待,又安设了住处,陪着去了宫中的佛堂参拜,观世方丈并未问起宗政帝,顾相檀也没提,不过这么一通忙活再回到须弥殿也已是银月高挂了。
“我曾想,是不是四哥早知本日,当时才会做此筹算?”
新上任的刑部尚书和都察院御史互看一眼,又望向一旁的御史大夫,薛仪阳眉头微微一蹙,朝着二人抬了抬手,表示稍待,本身却起家走了出去。
“大哥死时,我还未出世,二哥死时,我刚满周岁,父王走时,我五岁了,而四哥走时……我已是弱冠……”但是不管赵鸢多大,他却还是挽留不住嫡亲之人拜别的脚步。
顾相檀张了张嘴,一时竟无言以对。
“不管有没有,都该问问清楚。”
这事儿顾相檀早传闻了,七世子先去找的渊清,渊清没允,他便掀了袍子在营帐外一跪就是三天三夜,到现下怕还是没有起来。
因为所犯法行浩繁,连累甚广,这一审便审了足足月余,堂内所用科罚不知多少,向来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赵典早已瘦脱了好几层皮,用他的话来讲,甘愿以头抢地都不肯再受此等折磨。
哗啦一桶盐水浇覆在已昏迷的衰老脸上,一旁的侍卫哈腰探了探赵典的鼻息,又从一旁接过一碗乌黑的药汁,捏着对方的下颚用力灌了下去。
薛仪阳顿了半晌,恍然明白了过来。
顾相檀沉默,只伸手抱住了赵鸢的腰,将脸埋入了他的怀里。
赵鸢同他一道进门,瞧着歇息和安隐给他净面净手,又换了洁净的衣裳,待歇息又拿了水盆端到赵鸢面前时,赵鸢也未推让,直接打理好以后便让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