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于大师脸庞还是绯红的,眸光扭捏,一派猜疑,似另有些回不过神,而他身边的英儿却猛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因而,唱作俱佳的忙活了一整日,直到日落西山,烧焰口之前,顾相檀才出来上了香。
另一边,顾相檀被赵鸢抱着进了房中,才放在床榻上,他便展开了眼。
赵鸢拿过他的手腕悄悄搭着脉,顾相檀看他拧眉庄严的模样就忍不住要笑。
“我如何不知你还懂医术呢?”
娘亲送的那只已是跟着那毒箭一道去了,眼下的这一只千万般的设想,喜庆的正红,绣着吉利的鹿衔梅枝,花色却更加素雅,合适已是成了年的顾相檀。
怕甚么?
“啊哟”一声,苦余终究醒了。
他一边在内心说着:渊清,我情愿的,是你,我甚么都情愿……一边咬牙大胆地抬起腿,悄悄地蹭了蹭身上之人的腰腹处,所行所表再不需赘言。
“……别,大师,啊呀……啊……”
苦余对着他们二人背影悄悄吁了口气,这才又依着方才的模样,持续做下一场法事。
赵鸢的手重抚过顾相檀的后颈,缓缓掠到身前,一点一点解开了他的扣子。
赵鸢的脸却还是板着:“甚么乱七八糟的都敢吃。”幸都雅着脉象无恙。
沙弥忙难堪地看向苦余。
赵鸢伸手摸他的脸,顾相檀抖了抖。
那苦余伸手要来扶人,不过膀子还没伸出,便有道影子比他快上太多,伸臂一揽就将顾相檀直接抱进了怀里,赵鸢冷冷地瞥了眼落空知觉的顾相檀,又瞪向苦余,问道:“这是何故?”
顾相檀如何会说,只哼了一声,不敢乱动酸痛的腰腹,将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说道:“过两天再去牢里接人。”说的天然是阿谁英儿,那里去不得,恰好要来他们窗下行那肮脏的事,明摆着是要还之前绑了他的不痛快,内心记恨着顾相檀呢,别的还顺带着勾了一把人,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