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了学,释门寺的方丈和禅师便被宗政帝唤到了御书房。
因而忙跪下连连告起了罪,包管归去定会好好管束。
顾相檀却问,“谁来了?”
两位大师互看了一眼,宣了声法号。
瞿光本身也晓得本日这事严梁之罪不成轻恕,不但对皇世子动了手,还惊着灵佛了,若不是天子开恩,杀头都不带告饶的,严梁小命一条死不敷惜,如果害到自家满门,瞿光才没处去哭。
接下来顾相檀每日皆能收到来自四周八方各种补身子的宝贵药品,有宗政帝赏的,皇后送来的,锦妃娘娘送的,另有太子送的,三王、三世子都着人送来了东西,院子满满的堆都堆不下。
这话倒说到赵攸内心了,可嘴里还是考虑着,“他久离都城,无人管束,这般作态倒也普通,并且,不另有神武将军在么。”
歇息道,“公子,太子又派人送东西来了。”
“胡涂东西!”
宗政帝始终冷静听着,到背面神采则越来越差,待赵勉说到灵佛被惊得跌倒了时,宗政帝终究忍不住抬手便拿起桌案上的砚台砸在了赵勉的脚边!
顾相檀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调回了册页上。
陈彩一惊,不敢伸手。
遴选着些不痛不痒的说了,不过是皇子们皆福慧双修聪明睿智这些折中的话,听得宗政帝是感喟点头。
陈彩心头一惊,忍不住昂首朝顾相檀看去,却见面前之人一身素白,眉眼还显稚嫩,那气度却已透出澹泊清雅,清含笑容挂于唇角,让人一见动容。
顾相檀嘴角淡淡一抽,不睬安隐的话,转而问歇息,“做甚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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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帝哼了一声,想到赵勉,这心头堵得更短长了。
安隐俯身道,“公子,喝药了,莫要假装没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