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忽的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地脆响声,即便隔得老远,还是能听得逼真。
因而顾相檀也不赘述,笑着说:“不过还不晓得她会不会来,临时碰碰运气吧。”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刚返来,吃紧忙忙码出来的
但是赵鸢却并未多问,只淡淡点了头。
赵鸢瞧着身侧之人睡颜,脑中却不由略过各种当年旧事。
顾相檀肃立半晌,蹲到了赵鸢身边,赵鸢递了一张黄纸过来,顾相檀接过,缓缓放到了火中,看着它被那明艳赤红一点点卷曲淹没。
待将纸钱都烧了个完整,顾相檀的腿都已经蹲麻了,幸亏赵鸢提了他一把,又半扶半搀地将他弄进了屋内。
顾相檀却未参加,而是去了释门寺,作为京中第一大梵刹,月朔年节自是人头攒动,焚香祝礼之众将这一方古刹挤得都要无处下脚了。
顾相檀一早醒来赵鸢便已将祝祷的供奉礼品都备下安妥了,用了早膳,毕符和衍方就牵来了马车,赵鸢带着顾相檀坐了上去。
亲眼得见父王在棺中焦黑的陈尸枯骨、母妃临死前的悲伤欲绝心灰意冷、另有那半夜抱着本身在无人街巷中奔逃,身中数刀的乳母,这一幅幅的画面在曾经几近夜夜伴他入眠,纠结于梦靥。但是不知何时,赵鸢已经长远都没有再是以夜不能寐了,细心想来,仿佛就是十一岁那年,解了毒以后结束的。
顾相檀有些想不通,却也……不敢深想,只点头将杯中净水喝了,连道:“不敢不敢。”然后被赵鸢扯着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