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盖猪舍又不是盖屋子,新旧能用就成。”陈天朗答道。
“你说的钢筋呢,在哪儿?”范爱国擦了擦嘴巴,一边问陈天朗,一边顺手把空瓶子递还给小卖部老板。
陈天朗笑了:“没干系,不能用还是我的,我本身留着,嗯,大不了拉进这钢材市场卖掉。”
陈天朗就把指头插嘴,吹了一个口哨。
范爱国和邓建军心中一愣,没想到陈天朗比他们还狠,宁肯赔钱也不贬价。
这头,陈天朗又要了一瓶“正广和”老汽水,躲在小卖部的树荫下吸溜着,刚喝到一半,就见不远处范爱国和邓建军过来了,两端拿着衣服擦着额头上的汗,貌似为了省车费,走过来的。
两人也不客气,一起走来渴的要命,几近一口气把汽水喝完,然后还打了一个汽水嗝。
范爱国和邓建军看了看那些钢筋,风吹雨淋,显得很旧。
陈天朗莞尔,黑皮还真把他当作了“倒爷”,又有谁晓得,他只是临时客串。
陈天朗把三十块运费递给了黑皮老六。
然后,范爱国和邓建军就瞥见了他。
短长啊,这俩人看着诚恳巴交,嘴巴还挺狠的。
没想到陈天朗会这么说,一点筹议的余地都没有。范爱国就又看邓建军一眼。
遵循陈天朗一早设定好的打算,黑皮老六和李钢板开着车一起直奔城北钢材市场。
范爱国和邓建军脑袋上都冒汗了,没想到陈天朗这个少年这么难缠,使出最后一招,发狠道:“那好,我们不要了!一堆旧钢筋,还成宝贝啦!求爷爷告奶奶的,少一点都不可!”
范爱国和邓建军就走了畴昔,车内黑皮老六正在和李钢板抽烟,见陈天朗陪着客人走过来,就忙翻开车门,从驾驶室跳下来,叼着烟,搓着胸口的黑灰,嬉皮笑容地看热烈。
李钢板就傻愣愣地笑了笑,说:“俺六哥说的对,这钢筋还在涨价……这车才两千,便宜!”
邓建军就接过话题,圆场道:“话别这么说,要不咱两边一边让一步,一吨一千六。”
李钢板开着130轻卡拉着范爱国和邓建军和一车钢筋下县去了。毕竟钢筋就在车上,也不消再挪来挪去,两边谈了一个合适代价,一拍即合,直接包车走人。
靠,想砍价?陈天朗心中嘲笑,脸上笑道:“如何个筹议法儿?”
换成普通心慈手软的,估计圣母光环一出就会抵挡不住,何如陈天朗不是,死咬着两千不放,就是不松口。
“草他奶奶的双轨制!”
就在这时,不晓得是谁从钢材市场跑出来,喊了一嗓子:“特奶奶的,钢筋又涨价了,一吨两千五!”
“哎呦,还让不让老苍糊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