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门生做出来的事儿吗?恐怕就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大好人,也做不出如许残暴的事儿。
固然自认也是坏门生,但平时他们所做的事儿就是逃个课,打打斗罢了,哪像刚才如许,第一次见地到了甚么叫“残暴”。如果说一开端何大勇对陈天朗只是简朴的佩服,那么现在已经进级到对强者的崇拜。
这家伙不是人!
刁文斌疼得眼泪都快挤出来了。他如何也没想到陈天朗会这么狠。竟然硬生生用砖头砸断他一条腿。
中间,跟陈天朗一起来的何大勇都看傻了。
从陈天朗脱手抓住木棍,到行动干脆利落地把刁文斌打晕在地,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特别陈天朗拔钉子那一幕,更让他看得目瞪口呆。
刁文斌脸上的笑容固结,看着这个胆小包天竟敢徒手抓钢钉的家伙,稚嫩的面孔,熟谙的笑容,另有那阴沉到可骇的眼神,不是陈天朗还会是谁。
何大勇听他这么说,就仓猝把包子从地上搀扶起来。包子总算复苏一点,见是他,就傻笑了一下,然后看一眼陈天朗,嘴里说道:“老迈,我没丢你的脸,我站稳了。”
这些钱他已经不筹算还给刁文斌了,至于刁文斌本人……
但是陈天朗视若无睹,把他的一条拉直---
暴虐的谩骂,让刁文斌感觉说出来很爽,起码口舌上占了便宜,感受打了败仗。以是他说完这些,就阴沉森地冲着陈天朗发笑,一副疯颠模样。
“你到底要干吗?小兔崽子,你别想恐吓我,老子是吓大的!”刁文斌歇斯底里地呼啸着。
想到这里,陈天朗就蹲下身子,用手把刁文斌从昏倒中拍醒。
陈天朗扫了一眼内里正在装卸渣滓的大卡车,这些车都是从别的处所来的,要把这些渣滓托运到很远的处所去。
陈天朗捡起来一看,倒是用手帕包裹着的甚么东西,翻开,鲜明是一枚古怪的钥匙。
刁文斌张大嘴巴,脸上肌肉抽搐,缓缓跪在了地上。
陈天朗心机快速转动,看起来这钥匙很首要,要不然刁文斌也不会把它这么谨慎翼翼地用手帕包了藏在一大堆钱内里。
刁文斌脸上展露残暴的笑,这段时候肝火憋得太久了,没想到在临走前还能宣泄一下,小家伙,算你不利!
有一种奖惩叫比死还难受。
遵循陈天朗的算计,像刁文斌这类人逃窜的时候必然会带很多钱,陈天朗可不肯意放过这些黑钱,以是才会让包子他们盯梢,只是没想到不测产生,包子受了伤。
没等他开口告饶,陈天朗再次举起了砖头---
包子笑了。
那钥匙有小拇指大小,扁平,两边各有有凹槽,像极了那种防盗门上的新月双排钥匙,在钥匙的尾巴处吊着一个圆形虎魄色的号码牌,上面用红字写着阿拉伯数字“8”。
天空一声雷鸣,持续打了三道闪电,映亮了这条乌黑的冷巷。与此同时,豆大的雨点终究筛豆子般哗哗啦啦砸下。
何大勇搀扶着包子分开,内里大雨滂湃。
玄色的挎包,显得很不起眼,上面印有熊猫“盼盼”憨态可掬的图案,恰是客岁亚运会时最风行的那种观光挎包。只不过这个看着不大不小的观光挎包,此时倒是鼓鼓的。
刁文斌笑了:“本来真的是……”
陈天朗面无神采,把手掌缓缓从钢钉上拔出,随即又一棍子打在刁文斌的脑袋上。
他没说话,而是四下瞅了瞅,最后拎起一块缺了半块的砖头。
……
一声惨叫,划破内里的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