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抿唇笑了笑。
“奶奶,我写好了,你看看。”苏子墨放下笔,将账册递给老夫人。
苏子墨看着她,又道:“老夫人还交代我一件比较毒手的事。”
当家作主也不是甚么好事,没出嫁之前,苏家高高攀是她打理,光她爹和同僚之间的礼尚来往就有这本账册厚了,就宋家这点财务,又岂能难倒她,苏子墨道:“奶奶都如许说了,子墨如果再不承诺,就是孤负奶奶对子墨的信赖了,好,我承诺你,尽我所能管好这个家。”
老夫人道:“鸣儿这孩子还是不错的,就是被她娘宠得脾气有些不好,今后你们相处,只怕你要多担待些。”
老夫人叹道:“自从你爷爷跟豪杰他爹接踵归天后,我们宋家是一日不如一日,就靠着这几亩地和两间铺子,勉勉强强养着这么一大师子,你是候爷家的令媛,让你嫁过来,实在委曲了。”
苏子墨倒是没坦白,指着帐本和钥匙道:“老夫人让我当家。”
“子墨才刚嫁过来,统统还未熟谙。”
苏子墨道:“子墨只是对峙原则,再说夫君纳妾,子墨也不感觉委曲。”
苏子墨回到房,就见钟鸣站在院子里,正对着墙角的一株吊兰发楞,连她返来都不知,苏子墨喊了她一声,钟鸣闻声转头,看到苏子墨,当即扬起一个光辉的笑容,阳光下,苏子墨竟感觉一阵夺目,这钟鸣当真长得都雅。
钟鸣先是“哦”了一声,跟着点头道:“你能够的。”内心则补了一句,你这么聪明。
老夫人正在喝茶几乎呛到,放在茶盏,道:“作为正室,能有这个气度是极可贵的。”
老夫人更欢畅了,连声说好。
苏子墨道:“奶奶你还是实话跟我说了吧,是不是碰上了甚么难堪事?”
老夫人如何听不出话里的讽刺,也不怪苏子墨,的确是她难堪人在先,同时也领教了苏子墨的短长,苏子墨是出了名的才女,小巧剔透,怎能够随人拿捏,就连说话也是绵里藏针,四两拨千斤就将困难推了返来,晓得本日不给她点好处,她是不成能承诺,暴露一个驯良悦色的笑容,从怀里拿出一串钥匙,连同帐本一起塞到苏子墨手上,道:“我老了,没精力再打理这个家,你就当谅解我这个老太婆,不准再推让。”
老夫人看本身握了几十年的钥匙到了苏子墨手上,俄然有些舍不得了,不过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了,想到本身年纪也大了,何必再为这一大师子整日操心,也该歇歇享纳福了,再说由夺目无能的苏子墨当家,说不定宋家会越来越好,如此一想,便放开了。
老夫人连连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我只没想到你也是个倔孩子,甘愿本身受委曲也不肯谅解豪杰。”
苏子墨忙道:“奶奶千万别这么说,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子墨既然嫁过来,便不会有牢骚。”
“只不过甚么?”苏子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