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姨娘闻声昂首,见是钟鸣,钟鸣虽是宋府的表蜜斯,不过现在跟她一样也只是个姨娘,大师平起平坐不分大小,何况她现在肚子里另有个孩子,连老夫人都要顾忌三分,也就没把钟鸣的冷嘲放在眼中,笑道:“本来是钟姨娘,丫头不懂事,我正教她端方呢。”
所谓无知者恐惧,冯姨娘仗着有宋豪杰撑腰和肚子里的孩子,别说钟鸣,就连苏子墨也没放在眼里,钟鸣背对着院门,冯姨娘觉得她不晓得苏子墨过来,便想借机教唆诽谤一番,却不知钟鸣底子就是为苏子墨而来。
小丫头唯唯诺诺的承诺了。
三句不离孩子,还真把孩子当护身符了,钟鸣嘲笑,“老夫人若真疼你,就该让春夏秋冬来服侍你,如何派了个不懂事的?”
知画就要上前,知书赶紧拦住了她,对冯姨娘好言道:“冯姨娘可别再这么称呼我家蜜斯了,我家蜜斯最听不得这个。”
冯姨娘指着钟鸣说:“钟姨……她打我。”冯姨娘到底还是有怕性的,不敢再逞口舌之快。
冯姨娘当即哭得梨花带雨道:“妾真的不晓得那里做错了,莫非是妾不该怀了爷的孩子?毕竟夫人她还没有……”声音越说越小,恰好院里院外的人都听到了。
冯姨娘明着诉委曲,公开里却不忘踩苏子墨一脚,嘲笑苏子墨不能生养,只不过宋府的下人谁不晓得少爷少奶奶至今未圆房,私底下不知嘲笑过少爷多少回,在少奶奶跟前硬不起来,冯姨娘这话背着人说也就罢了,偏当着苏子墨和世人的面讲,丢得但是宋豪杰的脸。
“出甚么事了?”宋豪杰问。
冯姨娘又哭又闹搞出那么大动静,宋豪杰就算是睡死了也该喘气了。
“知画。”钟鸣冷喝一声。
“是吗?”钟鸣嘲笑两声,“你倒是打个给我看看。”
宋豪杰杵在那边,神采乌青。
钟鸣还没说话,冯姨娘先扑到宋豪杰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爷必然要帮妾做主。”
钟鸣没健忘曾给过冯姨娘两百两银子代替她上花轿,可惜厥后没用上,银子也打了水漂,却不知冯姨娘有没有跟宋豪杰说过这件事,钟鸣才不怕她嚼舌,只不过宋豪杰如果问起,也需有个解释才行。
冯姨娘脸一下涨得通红,强辩道:“钟姨娘不是也用着本身带来的丫头。”
钟鸣过来时,就听到冯姨娘对小丫头说:“我晓得你内心不平,也不怕实话奉告你,之前我跟你一样低声下气服侍人,耐不住我命好,现在是人服侍我,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主,你是仆,今后看到我要恭恭敬敬,不要表里一套内心一套,倘若让我晓得,有你好果子吃!”
钟鸣早晓得她会来这一套,她跟郑姨娘不一样,郑姨娘是个闷嘴葫芦,面子上不闹,只会公开里使坏,就像上回偷偷跟踪她,现在看不惯冯姨娘,不跟冯姨娘争,而是以退为进让苏子墨出面,冯姨娘则是仗势欺人的主,谁失势她跟着谁,宿世的时候冯姨娘但是她的得力虎伥,赶走苏子墨,冯姨娘功不成没,看冯姨娘撒泼打滚的模样,钟鸣才发明她宿世活得是有多阴暗,尽跟冯姨娘之流搞在一起,最后落得不得好死,也能够是遭了天谴。
“大朝晨内里嚷嚷甚么呢?”宋豪杰睡眼惺忪的走出来,看到钟鸣和苏子墨愣住了,问,“你们如何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