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这才恍然大悟,本来苏子墨早就为她想好了,本来她的一番情意,苏子墨并没有完整无动于衷。
宋文淑横了她一眼,“还不是你招的,该死!”
宋文淑笑道:“我晓得子墨是内心不痛快,才出来散散心,既然豪杰千里迢迢的来接你,诚意实足,你就谅解他吧。”宋文淑不晓得她们去过前厅,还觉得她们只是听下人说宋豪杰来了,便把宋豪杰首要目标说成来接苏子墨,当然宋豪杰也太不像话了,放着正室不管,只想着纳妾。
苏子墨怕她不明白似的,弥补道:“我给了他两千两。”
钟鸣一愣。
“等等,”钟鸣听出不对劲,“请谁来?”
公然就听苏子墨道:“不知相公何时起家,我好清算衣服。”
钟鸣是最怕写字的,那天在蒋家庄园,那是被苏子墨赶鸭子上架,这会儿无缘无端,表哥又找上门,哪有写字的心机,把笔一搁道,“表哥来了,你不焦急吗,”
钟鸣则想,借那秦至公子热诚一番表哥倒是不错,便道:“你把他邀家里来,我亲身问他。”
钟鸣忙道:“等墨姐姐玩够了,我自会亲身送她归去。”
钟鸣吐吐舌头,然后道:“我又无所谓,随便他如何说,归正我这辈子是不筹办嫁人了。”
宋文淑也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孩子,让我说你甚么好,行呢,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安排。”临走瞥见桌子上的笔墨,笑着问,“子墨在写字呢?”
苏子墨道:“如此没诚意,那便算了。”
钟鸣道:“干脆就别见了,娘你帮我把他打发了吧。”
苏子墨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我看是给你,就同意了,你要晓得,这宋家可不比你们家,两千两银子,一半产业去了。”
苏子墨道:“不是我,是鸣儿。”
宋文淑脸一僵,既然听到了,那天然晓得宋豪杰的意义,岂不是当场戳穿她的谎话,只能当作不知,神采难堪的笑笑说:“你说说,这事是不是很毒手,豪杰说还请了你爹当证婚人,这倒不好推委了。”
苏子墨掩口笑道:“这倒不是,方才你与相公在厅里说话,我跟鸣儿都听到了,只是没打搅你们罢了。”
宋文淑喜道:“子墨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宋文淑明白过来,当即“呸”了一口,“你个黄花大闺女,怎尽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怕人笑话。”再看苏子墨手帕掩口,眼中却藏不住笑意。
话糙理不糙,宋文淑倒是认同了,担忧道:“是要探听清楚才对,不过这类事如何好探听。”
钟鸣道:“我说的实话,你也不想你将来的半子不可吧?”
苏子墨道:“嫁与不嫁,全凭鸣儿的意义,别说我爹,就是皇上来了,他也不能逼人嫁娶不是?”
钟鸣见苏子墨竟不是谈笑而是当真的,赶紧收起嬉皮笑容,端着茶,恭恭敬敬的作揖道:“门生拜见教员。”
“娘,你来了,”钟鸣迎上去,挽着她的胳膊问:“表哥呢?”
钟鸣嬉笑道:“墨姐姐,请收为我徒吧。”
宋文淑道:“我让人安排歇息了,用饭的时候再见不迟。”
苏子墨直截了当道:“但是为了鸣儿的婚事?”
苏子墨再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钟鸣眸子子一转倒是有了个主张,赶紧接道:“是啊,我见墨姐姐字写得都雅,就想让她教我呢,这鄙人求了她承诺,你就要赶我姐走,我可不依。”
宋文淑被她说得脸一红,她的确有让苏子墨走的意义,却也是为了苏子墨好,只好说:“我巴不得子墨每天留在我家,好帮我管束你。”再未几留,理了理衣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