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月娥哭哭啼啼已一个早上,老夫人听得心烦,不悦道:“本身教的好儿子,另有脸哭!”
钟鸣在中间笑着接道:“表哥,我就说你杞人忧天,舅母必然不会在乎郑姨娘的出身,你需还我郑姨娘的赎身之银。”
老夫人和马月娥早就在厅上等着,只待苏侯爷审判宋豪杰。
苏子墨没说话,心中则绝望至极,连她最敬爱的爹爹都如此想,想必天下男人皆此心,就算有一天她跟宋豪杰真的和离了,只怕也无男人甘心甘心接管她。
苏侯爷心中虽为女儿不值,不过思惟保守的他只感喟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苏侯爷自是愤恚,又不免迷惑,“按理宋豪杰他不该这么胡涂,这不是明知故犯吗?”
苏侯爷冷嘲道:“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偷,你是大丈夫本质,何错之有?”
马月娥只道他所谓的出身不好只是家道贫寒,笑道:“人无贵贱之分,苏侯爷贵为侯爷不是也没有嫌弃我们,和我们做了亲家,我们又怎能看轻别人。”
“不怪爹爹,只怪那宋豪杰太会假装,米已成炊以后才本相毕露,谁又能何如得了他?”
苏侯爷不怒反笑道:“好啊,既是妾室倒是名正言顺,干脆你奉告老夫,除了我女儿外,你另有几个小妾,一并带出来让老夫瞧瞧,看看可否比得上皇上的三宫六院!”
不一会儿就见苏侯爷和苏子墨出去,免不了一番扣问,苏子墨又将和钟鸣通好气的话再说一遍,话音刚落,钟鸣和宋豪杰出去,前面跟着一起被捉奸的郑元香,扭着腰肢走路,不像端庄人家的女人。
老夫人也只是一气之言,倒不是真怪马月娥,便道:“知你心中委曲,是我错怪你了,你也别哭了,且看侯爷如何措置这件事。”
苏侯爷当即喝道:“这如何成,男人三妻四妾稀少平常,女人怎可一女婢二夫?”
苏子墨心道谁奇怪当这个正室,她不过想有个一心一意对她的人,钟鸣的身影一下又跳了出来,钟鸣倒是对她好,又肯为她争风妒忌排忧解难,并且对于钟鸣的密切行动,她不但不架空,还更加乐在此中,俄然冒出个大胆设法,钟鸣已嫁给宋豪杰做妾,就算她这辈子不能跟宋豪杰和离,有钟鸣陪着她,也不觉有多难受。
昨日苏侯爷发威,让苏子墨跪着斟茶认错,现在轮到宋豪杰不对,老夫人又怎能护短,喝道:“孽障,还不向你岳丈大人叩首认错。”
耳听为虚,目睹为实,何况苏子墨从小到多数未曾说过谎,苏侯爷自坚信不疑,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没想到宋豪杰是如此混账东西,老夫竟然看走了眼!”
苏子墨甘愿他像昨日那样重责,便可用大话敷衍,如此反倒张不开嘴,还是清儿替她说:“老爷你不晓得,蜜斯哭了一宿。”
郑元香适时上前,身子福了福道:“元香见过各位。”
马月娥这才抹了泪,然后道:“媳妇感觉这事有蹊跷,我问过豪杰,他说是受人之害,他本来是跟鸣儿在酒楼喝酒,却不知怎的被人捉奸在床,这此中必定有人拆台,说不定这小我就是苏子墨……”
苏侯爷明显是一宿没睡,蕉萃得仿佛一下老了好几岁,见到苏子墨,也没有急着责备,而是体贴的扣问她这一夜的去处。
清儿答不上来了,只都雅向苏子墨。
清儿护主心切道:“老爷,既然蜜斯跟姑爷只是驰名无实的伉俪,何不借着这件事跟姑爷一刀两断,帮蜜斯重觅夫婿。”
宋豪杰忙不丁的跪到苏侯爷跟前磕了三个响头,道:“小婿知错了。”
苏侯爷先是“哼”了一声,然后对老夫人道:“不知老夫人要如何措置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