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公子的脸更白了,方才只是猜想,这下坐实了,曾经的胡想一朝幻灭,转念又一想,如此不是更好,之前苏子墨处在深闺不能近身,现在但是好机遇,再说两个女人能做甚么,排解孤单怎能缺了男人,不由得打起苏子墨的主张来,笑道:“自从一年前在侯府碰到蜜斯,小生一向念念不忘,后传闻蜜斯出阁,悲伤了好久,不想竟在这里碰到蜜斯,实乃小生与蜜斯的缘分,所谓相请不如偶遇,本日就由小生做东,今晚花多少银子都算在小生身上如何?”
“墨姐姐,你先出去一下。”钟鸣道。
苏子墨心想,这么晚会有谁找她,何况还在这画舫之上。
郝公子还没说话,苏子墨先道:“郝公子是府尹的公子,别说这点银子,就是把这画舫买下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子墨看着中了迷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郝公子,问钟鸣:“你想做甚么?”
郝公子这才看到钟鸣,见礼道:“不知女人如何称呼?”
钟鸣见郝公子站着没动,一惊一乍道:“如何,公子是想认账,还是没带够银子?”
苏子墨目光如炬,瞧出郝公子的企图,微感绝望,亏她一向觉得郝公子是翩翩君子,却本来也只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罢了,不但对她有非分之想,还如此看低她,把她当甚么人了?
郝公子俄然又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道:“我能够再给你一两千,前提是你分开这里,我想和苏蜜斯伶仃说说话。”
钟鸣传闻是位公子,想也没想就回绝道:“天气已晚,男女有别,不见。”
那公子不断念,不一会儿老板娘又过来扣问,如此几次几次,大有不见到苏子墨不断念之势,无法苏子墨只好承诺。
那公子见到苏子墨顿时喜出望外道:“苏蜜斯,我还觉得看错人,本来真的是你!”
郝公子先是可惜的点头,如此仙颜的蜜斯竟是个风尘女子,跟着大惊失容,苏子墨深更半夜在这画舫上已让他惊奇,怎的还叫了烟花女子从旁服侍,看二人的模样,不像只是吃茶谈天那么简朴,自从都城第一才女嫁了个没出息的夫君,不知伤了多少自夸才子的心,没想到还没到一年,苏子墨竟出错成如许,真是可悲可叹!
钟鸣频擦额头盗汗。
钟鸣立即将手伸到苏子墨跟前,一副急巴巴要银子的奸商模样。
郝公子原想用银子将钟鸣打发走,怎奈钟鸣不吃这一套,再看钟苏二人,一个气质如兰,一个美若天仙,不分伯仲,各有千秋,便想将她们都灌醉了,左拥右抱也不错,当即叮咛船娘上酒上菜,他要和两位女人不醉不归。
谁听不出言下之意,苏子墨不由的蹙眉。
钟鸣假装大松一口气的模样道:“那我就放心了,害得我提心吊胆了一个早晨,就怕苏蜜斯付不起包我的银子。”也不知从那里找来的一把算盘,噼噼啪啪拨打起来,嘴里还念叨,“喝酒五十两,摸手五十两,摸脚一百两,摸胸两百两,亲嘴三百两,睡觉五百两,一共是一千两百两,算了,归正刚才老娘也爽到了,就抹去零头,一千两,老娘出台概不赊账,我要现银。”说着把手朝郝公子一伸。
钟鸣只顾苏子墨倒是把本身忘了,想将船娘喊来帮手,又恐节外生枝,便作了罢,道:“此次便饶过你,再敢打我姐的主张,可就没这么便宜的事了!”
苏子墨用心冷下脸道:“鸣儿你真是混闹,谁让你骗他银子来着,还不快还给郝公子。”
苏子墨无法点头,便随她去了。
郝公子忙挡在苏子墨跟前,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数也没数,放在钟鸣手上,道:“小爷说话算话,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只要能哄得苏蜜斯高兴,爷照给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