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先下去吧。”钟鸣把知画手中的酒壶拿过来,将宋豪杰跟前的酒杯斟满。
钟鸣又道:“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演得逼真一些,还会有大大的好处。”
钟鸣道:“我且问你,明天是甚么日子?”
苏子墨虽出世都城,却甚少夜间出门,上一回也是受了钟鸣鼓动去偷听,这一次更一番玩耍,当真别致,应当说自打熟谙钟鸣以后,她的糊口全变了,之前只知读誊写字,现在看来当真古板。
怜香从房中出来,跟钟鸣打了个照面,实在一愣,做她们这行,靠的是姿色用饭,这位穿着富丽的蜜斯当真美若天仙,别说她不能比,就是她们群玉院的头牌彩蝶与之比拟也只能黯然失容。
钟鸣转头就见苏子墨已歪在那边品着香茗,灯光下只见肌如美玉,端倪如画,举手投足无不勾人摄魄,竟是看呆了,内心蠢蠢欲动。
钟鸣抬抬手让她出来,就筹办回府带人来捉奸,不想苏子墨竟从另一间房中走出来,钟鸣惊奇不已,走到她跟前问她,“你甚么时候来的,不是说好了在府里等么?”
宋豪杰却说不喝了,搂过钟鸣的肩,就往她樱桃小口上凑。
钟鸣只道:“晓得出来后如何说如何做吧?”
钟鸣只用唇碰了一下酒杯便放下,又将宋豪杰的空杯斟满。
宋豪杰回声倒地。
钟鸣也将怜香高低一番打量,比之宿世在宋府要清癯些,妆容则略显妖媚,毕竟尚未从良,至于长相只能说看得畴昔,宿世宋豪杰之以是帮她赎身,一来代价公道,二来传闻床上工夫极好……她倒不是很讨厌这个郑姨娘,郑姨娘不似冯姨娘那般到处争宠,晓得在她面前服小,性子也极好,只可惜了这出身,本日找怜香作替人,实则也算是救她出樊笼,今晚一过,必然要被宋豪杰收到房里,虽是做妾,却好过在烟花之地做皮肉买卖。
清儿嘴快,道:“我家蜜斯是担忧表蜜斯,你前脚刚出门,我们后脚就跟来了,就连你跟姑爷说的话,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钟鸣道:“交杯酒需喝三杯,我酒量浅不能多喝,表哥,你可要喝三杯。”
钟鸣用手挡着,道,“表哥,这杯酒你非喝不成。”
“我们?”钟鸣朝苏子墨含混的笑笑,“我们另有很首要的事要办。”
钟鸣见他连饮三杯,心想,这回还不栽在姑奶奶手上?口中数着:“3、2、一。”
宋豪杰恍然大悟,道:“有事理,这杯酒该喝。”勾起钟鸣的手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苏子墨知她所言不差,何况跟钟鸣一起再荒唐的事都做过,也不差这一件,便承诺了。
钟鸣也不急于晓得,叮咛知画马上回府,告诉苏侯爷和宋府的人来捉奸。
宋豪杰看到知画,只觉碍眼,不悦道:“你如何还在这里,这里不必你服侍,下去吧。”
“郑元香。”钟鸣叫住她。
钟鸣笑她陈腐,拍拍腰间的荷包道:“别说画舫,就是青楼,只要本蜜斯有银子,都能来去自如。”见苏子墨不为所动,又道,“你爹捉奸以后,必定会满大街的找我们,躲在这里,他们死也想不到。”
“骂我,骂我甚么?”钟鸣问。
“清儿。”苏子墨狠狠瞪了她一眼。
怜香晓得这才是那五百两银子的真正仆人,不知里间的又是何人,他们之间是何干系,为何由这位蜜斯出面,虽一肚子疑问,倒也没多嘴,点头道:“怜香晓得。”
另有这个端方?宋豪杰虽娶了两房妻妾,交杯酒倒是头一遭喝,跟苏子墨结婚当日,苏子墨连房门都没让他进,不管真假,摆布不过三杯酒,没有涓滴思疑,依言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