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豪杰站在中间一向不敢吭声,突听苏侯爷问话,吓得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岳父大人在上,请听小婿一言,这此中是有曲解的。”
陈老板当即道:“如此便再好不过了,卖身契就在这里,现在我能够走了吧。”
苏侯爷拢了拢衣袖,道:“老夫管着刑部,办任何案子都要依法论据。”
苏侯爷道:“那老夫就说明白一点,就是宋豪杰他没资格!”“没资格”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宋豪杰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拿出来吧。”苏侯爷俄然出声,声音沉沉透着不容置疑。
宋豪杰按下指模后,才模糊有些不安,不过心底的一丝悔意很快就被厚厚的一沓银票压下,自我安慰,这不过是临时的,很快就会将她二人赎返来,到时不止这些,钟鸣的统统都将归他统统,而钟鸣和苏子墨对他也不会再有贰心,虽如此想,到底负心,不敢多留,丢下一句“后会有期。”便急仓促便往外走,翻开门,才一回身,就觉面前一暗,有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他的来路,宋豪杰昂首,脸上顿时没了赤色。
陈老板笑道:“这个天然,鄙人是买卖人,利字当头,何况我跟两位夫人无冤无仇,怎会失期公子。”
宋豪杰张口结舌,好半天赋喃喃,“如烟女人不会骗我。”
陈老板道:“老爷此言差矣,白纸黑字可作证,我和宋公子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做的是公允买卖,不含半分讹诈。”
苏侯爷笑,“是啊,那也要他是我女儿的丈夫才行。”
陈老板也不胡乱猜想,只摇点头。
陈老板当即眉开眼笑道:“得咧,人归我,银票归你。”
苏侯爷斜乜了宋豪杰一眼,“你说呢?”
陈老板毕竟是颠末大风大浪之人,虽猜到苏侯爷来头不小,还不至于一句话受不住就怯了,安闲道:“敢问老爷贵姓大名?不能你说甚么便是甚么。”
陈老板又嘿嘿嘲笑两声,不再理睬她,又叮咛部下,“还不脱手?”
陈老板听他这么说,反倒放下心来,他跟官府的友情一贯匪浅,笑道:“听老爷口气倒像是官家人,如此倒好说了,鄙人做的都是端庄买卖,不怕官老爷查。”
苏侯爷看着宋豪杰,一字一顿道:“你奉告他。”
宋豪杰说够了,这才走出配房,不一会儿带着陈老板出去。
宋豪杰笑得勉强,“陈老板就不要再笑话我,只盼陈老板言而有信。”
苏侯爷的目光落在陈老板身上,这话明显是对陈老板说的,陈老板不好置之不睬,问:“不知这位老爷所言何物?”
宋豪杰放下心,“卖身契和银票可都带来了?”
苏侯爷道:“哦,莫不是另有隐情,你倒是说说看,老夫洗耳恭听。”虽是如此说,却语气冰冷,仿佛宋豪杰说甚么,他都不会信。
宋豪杰想到这些年受得气,捏了苏子墨的下巴,狠狠吻上鲜红欲滴的唇瓣,肆意蹂.躏一番才作罢,道:“本日且放过你,有清算你的一天。”又看了一眼中间的钟鸣,花容月貌,令人垂涎,叹道,“表妹啊表妹,别怪表哥心狠,谁让你吝啬来着,你若乖乖的把银子都拿出来,我又何必费这个事,不给你们点经验,你眼里哪会有我。”
宋豪杰没答话,内心直颤抖,只恨不是隐形人,让苏侯爷看不到他。
宋豪杰这才觉悟过来,竟是上了他的当,却不断念,赔笑道:“陈老板莫要谈笑了,如烟女人让我信你,我才信你,你怎能说话不算话。”
苏侯爷也不看那卖身契,只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宋豪杰签了卖身契给你,如果这卖身契无效,你天然也不能带走她们,老夫还可定你一个私拐妇女的罪,轻则毕生监.禁,重则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