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在船上也看到了她,站在河岸边,顶风而立,衣袂飘飘,偶有行人走过,暴露或倾慕或羡慕的神采,只不见宋豪杰的身影。
苏子墨又悲伤难过了一阵,才道:“我虽不能容忍宋豪杰三妻四妾,毕竟我已嫁了他,只能认命,却没想到他狼子野心,他气我不肯跟他成为真正伉俪,竟然、竟然……”愣是说不下去。
“本日如何得空返来?”苏侯爷虽面上总不苟谈笑,实则内心很疼苏子墨,只不善表达罢了。
“他竟然想将女儿卖入烟花之地!”
孟沉春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委宛道:“只一些扫兴的药。”
苏子墨却游移起来,小声道:“女儿跟他还是伉俪。”
苏子墨叹道:“旁的倒还罢了,只伤了伉俪情分,看大嫂的模样,想必是被大哥伤着了,我瞧着都感觉心伤,之前大嫂最对劲之事,便是嫁到我苏家门上无争风妒忌之忧,现现在却成了旁人丁中的笑话。”
苏子墨心中大喜,脸上却还是悲切状,“如若现在去找他,我只怕他不肯承认,不若将计就计来小我赃俱获,让他无从狡赖,爹觉得如何?”
苏侯爷听得出她言中之意,虽是帮张颖说话,也是说出她本身心中的绝望,苏子墨曾说过她要嫁的夫君必然不能三妻四妾,要像爹和哥哥一样只要一个老婆,一心一意对她一人,可惜宋豪杰不是她的快意郎君,现在苏子潇又纳了妾,只怕她连她大哥一并看不起了,这一点倒是像极了她娘。
钟鸣让知画和清儿留在岸边等着,本身拿起船桨将船划到湖中间,这才狠狠道:“表哥死性不改,筹办故伎重施。”
苏子墨揣摩一番,才听懂了她的话,“你的意义是他又想害你?”
“竟然如何?”苏侯爷感觉局势严峻,当即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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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墨不由得蹙眉,跟着摇点头,道:“罢了,本来感觉你我到底是他的妻妾,虽是两情相悦,到底不对在先,担个红杏出墙的骂名也不算冤枉,现在他既故意成全,那便不必多此一举,倒是保全了你我。”
苏子墨道:“自从哥哥迎了刘氏进门,大嫂内心一向不非常痛快,便要我常返来陪她说说话解解闷,免得胡思乱想钻了牛角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看了甜睡魔咒,3D结果很赞,CP更是萌惨了,活脱脱一部母嫁啊,今后的童话故事,再不是王子与公主,而是女王与公主了,羞怯
苏侯爷也跟着老泪纵横,父女俩一顿大哭。
苏侯爷除了心疼她,也不知该说甚么安慰的话,只连连感喟。
近乡情怯,实在他父女二人甚少议论这些,哪怕这些年他们一个心中有怨,一个心中有悔,却向来不说,本日借着苏子潇的事,才多说了一些。
苏侯爷面色严峻道:“贰心存此动机已然不能轻饶,如若当真这么做了,好日子便也到头了。”
苏侯爷正在书房里措置公文,苏子墨端了一碟点心出来。
苏侯爷实则也算是个痴心的,自苏子墨的娘病逝后,一向未曾续弦,只一段旧事苏子墨不晓得,所谓人不风骚枉少年,年青时候的他也曾风骚过,纳了一房小妾,苏子墨的娘性子极傲,竟是生活力出了病,生下苏子墨后,病情越来越重,不久就放手人寰,可说因他而死,本来他们伉俪琴瑟和鸣,不知多恩爱,若非他纳妾,苏子墨的娘也不至于早逝,苏侯爷悔不当初,虽厥后遣走了小妾,内心却一向耿耿于怀,以是才没有续弦,苏子墨的性子像她娘,容不得半点不忠,宋豪杰接二两三的纳妾,以是才惹得她不欢畅,至今不肯跟宋豪杰圆房成为真正的伉俪,宋豪杰是他帮苏子墨挑的夫婿,却没想到如此不堪,既已成究竟,为了面子,也只能将错就错,狠下心不吝让女儿勉强责备,怎奈宋豪杰不争气,干脆不管了,内心对女儿老是存着一份惭愧,只因放不下脸面,向来不说,这几年父女间越产陌生了,借着张颖的事道:“你只劝她放宽解吧,子潇虽纳了妾,内心还是有她的,再如何说,她都是原配,岂是小妾所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