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彩只觉一个脑筋完整不敷用了。
温瑜一副伏低做小之态,跪在正中,恭声道:“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小的必然服膺娘娘慈怀,当牛做马,在所不吝。”
“莫非你想是别人?”
明彩仿若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倘若她未曾重生,她或许还会信赖小宫女的一面之词,可她晓得,赵碧儿只想嫁给慕容锦,温瑜在“梦”里有没有结婚她不晓得,但是压根没有赵碧儿甚么事。
皇后弹了弹护甲,闭目一笑,身边宫女又道:“娘娘,您嘱托奴婢和唐四蜜斯说的话,奴婢都说过了,她应是个明白人,细心一揣摩,便能体味。”
“是啊,昨日夜间他和一向倾慕的赵蜜斯醉酒误事、生米煮成熟饭……方才四蜜斯来之前,武王殿下已代赵蜜斯向皇后娘娘应下了婚事,说赵蜜斯羞怯,起先不敢承认,现下已经想明白,不日便将嫁给温先生。”
皇后到底那里出了题目,会不会是认错了人?
那四名侍卫领命即出,温瑜心一跳,幸亏,有命还在,当即咬了咬牙,被拖着朝外走去。
明彩一惊,口中喃喃一声,却见温瑜勾起嘴角、对她眨眼一笑,回身朝内走去,明彩从后看去,才见他双手被负在身后,脚上还拴着铁链。
忧心忡忡的从皇后院落出来,明彩一人返回留宿之处,路过一片小树林,被一人一把拉向林中。
那小宫女见明彩熟谙温瑜,在一旁笑道:“唐四蜜斯也熟谙赵府的新姑爷?”
昨日夜间在荷花丛中,见到的阿谁推窗身影,本来明彩还觉得在哪见过,现在一想,不是温瑜是谁?
“你说甚么?赵府的新姑爷?”
“回皇后娘娘,会一些的。”
如此看来,定是皇后和慕容锦从中滋扰,才促进了二人。
皇后眼睛也没睁,“呵!我还当老三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会看上甚么货品,本来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嫩丫头!”
稳坐太师椅的皇后已换了对明彩暖和慈悲的面色,厉声道:“你既为老七做事,你与赵碧儿之事的后果结果,你比本宫清楚!其中盘曲是你们办事倒霉也罢,你用心为之也罢,本宫一概非论!”
“那便好,偶然候多来宫中走动走动,帮本宫抄抄佛经。”
皇后又是一笑,“传人开船,都散了吧,这么多人,本宫看着便烦的慌!趁便着皇家车架,将赵蜜斯送回相府!”
“……娘娘,臣女惶恐,臣女怕写的字有辱佛祖……”
“娘娘放心,贤王殿下铁树着花、千年一回,破天荒的与唐四蜜斯夜游,应是差不到哪去,再说,他都跟您开口要了旨意……”
……
“也没甚么事,不知皇后是不是认错了人,让我帮她抄佛经。”明彩蹙眉当真的又回想了一遍皇后和她说的话,除了抄佛经还算个事,仿佛真没别的事了,再不就是又赏了她一些东西?
皇后终究开了个笑容:“极刑可免,活罪难逃,倘若你这么从曲阳湖走出,只怕赵府也不会放过你!”
明彩只感觉脑筋发蒙,直到领了赏,被小宫女送出门,还感觉是在做梦。
“是!”
皇后听此,倒是展开了眼,自言自语道:“只盼老三是个长情的,如此,才不负我的一番安排!”
明彩迟疑着上前,见皇后热忱的拉起她的手,高低打量了一番,才笑着问道:“可会写字?”
“无妨,你能来,本宫就已经很欢畅了。”皇后眸光和顺的对明彩一笑,又问了些家常,才放了明彩。
……温瑜倾慕赵碧儿?
“能够不去?”
明彩不知好端端皇后怎这么评价起她来了。听话的站起家,又听皇后道:“走过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