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江映月惊道:“投壶?不要!我昨日才听了红衣的曲子,还没听够呢。”
她这是在担忧被肃王举送一事世人皆知吗?明彩看着唐明雅虚假的面色,毕竟没有拆穿,“姐姐动静倒是通达,宴上环肥燕瘦,美人无数,实不知哪位是肃王献上的。”
一旁的伶官早已抱着琵琶,嘴角抽动,悄悄一叹,才道:“又到唐蜜斯了。”
明彩看她妖娆的身姿,眉头微微就蹙了起来,她并非忧心唐明雅和太子会如何,倘若此事能成,倒是唐府喜闻乐见之事,只是她名不正言不顺,便被太子……倘若事发,公府脸面何存??
几人均朝廊门方向看去,只见唐明雅神采飞扬、行动轻松的含笑走近,上扬的眉角将内心的对劲之色刻画的淋漓尽致。
慕容锦说这句是甚么意义?
慕容珮也是蹙眉,恨不得将壶再拿远些。
不想慕容珮见她不答,抖开扇子又道:“不如,我们玩投壶如何?”
容兰便屏退了下人,抓着明彩的手道:“你为何与我爹自请入宫采选?你不是腊月才到十三吗?”
伶官红衣蹙眉“啊”了一声,正忖没有听过这曲子,江映月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要看明珠舞剑直说就是,做甚么打趣红衣?”
红衣的《游园惊梦》硬是从选段唱到了全段。
如此一来,与唐府攀亲的除了长房唐明薇家公是刑部尚书,唐府的亲家中,又多了个户部尚书,唐世林与钱氏可谓喜上眉梢,连带全部唐府也是喜气洋洋。
如此,赵碧儿与温瑜一事,便算画上了句号。只同去乞巧宴的一群人,暗里提及,各自一笑而过,非论赵府如何欲盖弥彰,赵碧儿自行吞药勾引贤王,却误将别人当作心上人的话题,好久后,还是沦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表姐感觉好就好,我归正无所谓。”
而事件真正的策划人慕容博,当真是又气又恨,他也不知为何好端端将本身人算了出来,而慕容锦,不管如何旁敲侧击,各番调查,他当真只是与人夜游去了,幸亏温瑜经此一事,更加对他忠心耿耿,慕容博的心才算平和了些。
许是她眼中俄然的哀戚,慕容珮一愣,与江映月道:“算了,听你表妹的,等会就散了吧,不过玩了这么久,先上饭!本王肚子都要饿穿了……”
“无所谓?那你喜好甚么?不会就是舞剑吧?”慕容珮俄然坐直了问道。
唐兴泽看了看明彩神采,与唐明瑶道:“五妹,四妹有事,我们先走吧。”
彼时,立秋已过,很多事都已落定。
快吗?
红衣这才明白,嗔道:“珮爷今个点的奴家可不会,要不给几位唱个《游园惊梦》,如何?”
唐明珠眸光一沉,重生一世,多少无聊的日子才换来本日的胸有成竹和随心所欲?
他明天去知草堂是因为担忧受伤的是她吗?
慕容珮一手把玩着腰间佩玉,一手撑腮问:“你们两人感觉如何?”
当夜,明彩又将白天与容兰相见颠末,分毫不差的说给了唐兰崇,唐兰崇心惊胆战,好不轻易听到容兰没有事,又为了他自损名节,一时打动的只想立即将她娶进门。
“可真是绝望,我一来都走了!”唐明雅扭着肥臀又到了明彩面前,“四妹,那天你和珠姐儿去的乞巧宴,可传闻了甚么新奇事?”
江映月用胳膊碰了下唐明珠,低声道:“珠姐儿,你感觉如何?”
唐兴泽这才收回视野,与明彩略一点头,二人偕着丫环便走了。
“二哥要去临云阁找幅字帖,这不,我陪他同去。”
他莫非是当真的?
明彩摇了点头,想起唐明瑶提及在临云阁偶遇过慕容锦,固然二人方才分开,却还是有些担忧,忙道:“我另有事,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