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夫人点头不语。
何况暗害墨云飞可不是小事,明天她如果认了这个罚,那她今后哪还能够成为墨云天的老婆?她这些年来的辛苦运营,策画等候可就全都落空了!她如何能甘心!
“真没有?”墨老夫人目光冷冷地看着她,不止墨紫幽会疑她,明天墨云飞落水之事多少有些蹊跷,墨老夫人天然也会生疑。
墨老夫人正要起家,见他出去,顿时奇特地问他,“如何又返来了?”
“昨日有人用心让云飞穿了这双鞋子,他在湖边看龙鱼时,才会滑进湖里。”封夫人缓缓道。
蒋兰青心中一凛,目光闪了闪,立即赔笑道,“这的确该怪我措置不全面,不该让下人都离了花圃,请老太太惩罚。”
蒋兰青转过身去,就见封夫人身后跟着墨云飞身边的一个丫环,那丫环手里拿着一双鞋。
墨老夫人和墨越青越听面色越沉,就见封夫人渐渐把视野转向蒋兰青,“我想了想,事情如何会这般刚巧,先是彩画被人拉拢在云飞的鞋子上脱手脚,后又有下人棍骗云飞夜里去看龙鱼,恰好明天夜里兰青女人就把花圃里的下人全都支走。若非紫幽适值路过,云飞只怕早无命在。”
“你去忙吧。”墨老夫人终究道。
“的确是我不谨慎。”封夫人一脸愧色,却又道,“但这彩画已经服侍了云飞近三年,一贯得力,这好好的,怎会做出这等事来?何况,她无缘无端害云飞做甚么?我想来想去,只能够是彩画被人拉拢了。”
墨老夫人有些惊奇地看着墨越青,蒋兰青出身蒋家,墨越青多少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该这么说话,今儿是如何了?
墨越青目工夫沉地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墨老夫人倒是冷冷地盯着封夫人看,她算是看出来封夫人打得是甚么主张了。
墨云天不好解释,只好随便对付两句就仓促往蒋兰青屋里去了。待他走后,墨老夫人皱了皱眉,对身边的刘妈妈道,“这文鸳畴前可不是这么计算的性子,我还真没看出来,本来她另有这般手腕。”
封夫人淡淡点了点头,墨云天与墨云飞一贯豪情极淡,也不喜好封夫人,叫她一声母亲都算勉强,她也从不强求他的恭敬。
墨云天瞥见一张娇容哭得都是泪水,本来鲜艳的妆容全花了,到底对她也是很有几分情义在,他开口道,“父亲,祖母,兰青既知错了,就让她留在府里悔过,不必送回蒋家了吧。”
蒋兰青虽是她为墨云天筹办好的正妻人选,但墨云天也不是非她不成。可墨云天不一样,他但是墨家将来的支柱,眼看下个月就要插手会试了。如果此时扯上这等暗害幼弟之事,墨云天名声尽毁不说,今后只怕难以入仕,那他这平生可算是废了。
“我是有事想请老夫人替我辩白辩白。”封夫人垂首恭声道,“我也请了老爷和云天过来了。”
“你到底有甚么事情把我们全都叫来?”墨越青明天的表情明显很不好,口气也较常日里更加冷酷,又问封夫人道,“云飞本日如何?”
墨越青沉默地看着他不说话,然后回身拂袖而去,留下墨云天忐忑不安地站在那边单独测度。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墨越青到底丢了甚么东西让他如此愤怒,只好回身又回福寿院去找蒋兰青。
“儿媳无能,还未查到。不过――”封夫人顿了一下,才道,“不过云飞奉告我,昨日有下人对他说那龙鱼夜里满身会收回金光,他才会夜里一人跑去湖边。可惜,他昨日受了惊吓,已记不得阿谁下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