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东西来的人说,苏女人流于世面的画像本就未几,当初苏家出事,保藏之人怕肇事上身,全都烧毁了。现在除了云王府以外,只要苏家旧宅苏女人的内室中还挂着一幅。”飞萤答复。

“晓得了。”墨紫幽心头升起一股暖意,转头冲着他一笑,便走了出去。

墨紫幽先翻开了阿谁木盒,第一眼就瞥见一张发黄褶皱的纸,纸上是苏雪君亲手写的《诗经·召南·殷其雷》里的一句,字体是标致的簪花小楷——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蜜斯,这梳子是坏了么?如何只要一半?”飞萤猎奇地问。

飞萤点点头,担忧初东风凉,又去帮墨紫幽取了一件冰蓝色绣山茶花软缎斗蓬来。却见墨紫幽还是站在书房里,正怔怔地看着楚卓然送她的紫檀筝入迷。

墨紫幽沉默了半晌才答复,“另一半赠送心仪之人,只要两人终立室属,一起对镜挽发时这鸳鸯梳才算是有了成果。”

或许是有的。

不管是楚卓然对她的特别,还是萧朔之对她的痴迷,又或是楚烈对她的固执,那都不是属于她,而属于六年前死去的苏雪君。当年艳绝金陵的苏雪君,当年才冠群芳的苏雪君,她才是他们心头不成消逝的朱砂痣。

回到墨府后,墨紫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飞萤传话出去,让人把关于苏雪君的统统,特别是她与秦王楚烈之间的过往,一点不漏地全探听清楚。

她又把木盒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散放在长案上,苏雪君写过的诗词,苏雪君绘过的丹青,苏雪君绣过的丝绢,另有苏雪君用过的乐谱。一样,两样……她拿东西的手垂垂因气愤而开端微微颤抖。

“伯父今儿表情很好?”墨紫幽进正屋时,有些奇特地问封夫人。常日里,她见多了墨越青对封夫人没好神采,昨日墨紫冉才做出那等事,明天墨越青竟然对封夫人如此和颜悦色,她实在是不得不诧异。

“苏家旧宅轻易出来么?”墨紫幽又问。

他曾赞她貌若天仙,曾夸她舞姿绝妙,曾道她筝意风骚,曾为她对镜描眉,妆点黄花。本来那女子都不是她,而是苏雪君。

等在内里的飞萤为她披上了那件冰蓝绣山茶花软缎斗蓬,本身也穿了一件淡黄色的斗蓬在身上,两人才一前一后地出了于归院,去往府里的侧门。封夫人已告诉下报酬她备好了马车。

“我也不知他如何了,云飞落水好几日,也没见他来看过几次,最多就是打发人来问上一句,但是明天竟然过来了不说,还亲身喂云飞吃药,对着云飞又是赞又是夸的。”封夫人也有些莫名其妙地笑,“云飞惊得都被药呛到好几次。”

她猛地将手中的半把鸳鸯梳掷了出去,梳子一下砸中窗边高几上摆放着的养着碗莲的青花瓷山川纹小缸。青花瓷缸顿时从高几上落下,砰地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缸里的水和泥流了一地,内里那两截已抽芽长出绿叶的藕根不幸兮兮地躺在瓷片上。

“扔出去。”墨紫幽冷冷道。

昨日,当晓得她与苏雪君长得极其类似,而楚烈又决计让她把凌波舞练得同苏雪君一模一样时,她便想到了某种能够时。但那种能够一旦被证明,那她宿世平生就成了一场笑话。

统统,都只因她长得像苏雪君!

俄然,旧宅里传来了一阵熟谙的琴声。那曲调,潺潺湲湲,缓缓幽幽,然后越渐激越,越渐不甘,如同在宿世那场大火中普通再度勾起了她心中的愤激!

墨紫幽回过神来,语气淡淡道,“飞萤,派人把这把筝送回云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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