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奉告梁帝,只要派我出使大魏,就等因而热诚父皇,梁帝公然允我回魏。父皇不肯见我,你又让我靠近红颐,让世人皆知我与萧贵妃早已是昨日尘烟,父皇果就召见我了。你善于临川,既未见过梁帝,也未见过我父皇,却对他们的心机了如指掌。”楚玄笑着摇点头,“你一贯算无遗策,现在,却栽在这么一个小丫头上。”
“酒是冷的,你别嫌弃。”姬渊放下琴,席地而坐,拿起酒壶和一支酒杯,先斟一杯酒递给楚玄。
“这个墨紫幽的确令人看不透。”姬渊倒酒的手稍顿,略想了想,又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不过既然是真迹,王爷就用吧,她说的对,行孝虽好,终不如诫子之心。她想的倒是深。”
“她是墨家人。”楚玄沉声道,他当年得知,苏阁老出事前,正在查墨越青的一些旧事,详细是甚么,却不得而知了。
“我哪就那么娇贵了。”楚玄接过酒杯一笑坐下,饮尽以后说,“这个墨紫幽,过分故意,竟然晓得我在找《二十四孝图》。她送的我的那幅《诫子书》,我已让人验过,的确是唐山大师的真迹。这并不是有钱就能寻到的东西,可她不但得了,还等闲送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