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骑射真好。”一个鹅蛋脸的女人也凑过来冲她笑,像是对她非常赏识,又有些羞怯地说,“我叫薛玉。”
墨紫幽不敢接话,云王可不成怜,可不是她能够妄加群情的。何况云王是超一品亲王,国之大将,倍受皇上信赖,出则众星捧月,入则锦衣玉食,除了死了个绝色的未婚妻以外,目前还真不晓得有甚么不幸之处。
一旁的薛颖倒是眼尖,盯着墨紫幽马鞍侧襟上的云王府的标记,尖声道,“你这是云王府的马!”
墨云天和萧氏三兄弟吃了一惊,全都冲到河边,墨云天最快,立即将墨紫冉从水里拉起来。又借着萧氏三兄弟挡住墨紫冉湿透的身材,脱下披风裹在墨紫冉身上。
只是这一世,她不想再被他缠上罢了。
楚烈倒是追上她,伸手拽住她的马缰不让她走,她想扯返来,楚烈仿佛和她杠上了似的,死抓着不肯罢休。
不过,他们也没多说些甚么,等墨云天带墨紫冉走远,就各自上马走开,毕竟就连墨云天都对墨紫幽无话可说,他们身为娘家也不好多管闲事。只要萧朔之像小狗一样,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墨紫幽,一副想粘过来的模样。
等墨紫幽到了马车停的处所时,墨紫冉和墨云天已经走好久了,银衣先是瞥见墨紫冉浑身湿透地被墨云天护送着分开,现在又瞥见墨紫幽一身骑装破成那样,手上脸上都有擦伤,吓了一跳道,“蜜斯,出甚么事了?如何弄成如许?”
“云王在那里?”薛颖瞪着她。
“大哥经验得是。”墨紫幽低眉扎眼,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但是她重新到尾都未曾从顿时下来过,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之态,她看着墨云天的眼睛笑,“不晓得这番话,大哥方才同二姐姐说过了没有?”
墨紫幽一起冲到清溪边,满脸歉意地向着狼狈不堪的墨紫冉报歉,“二姐姐,对不住,我的箭还射得不太准,误惊了你的马。”
既趁机抨击了墨紫冉,又引开了他的重视力。
还没等楚烈转转头,墨紫幽已经趁他分神之际,劈手抢过马缰,催马就缓慢地绕开他跑向清溪边。
宿世,她也曾对他倔强过,倔强地抵挡那碗落胎药,倔强地回绝他的靠近,倔强地逼他放她出宫,但最后都失利了,她始终没有摆脱他。
墨紫幽往北边一指,薛颖就立即策马向那边冲去了。薛玉不由得难堪地笑了两声,薛颖这心机,未免太较着了。
“你到底看上了他们哪一个?”楚烈还是不罢休,刚强地诘问。
“是,”墨紫幽不懂她那么冲动做甚么,“刚才我的马惊了,是云王救了我。”
“不晓得四蜜斯看上的是成王,还是云王?”楚烈冷冷看她。
银衣叮咛了车夫两句,也上了车,拿了洁净的帕子要给墨紫幽擦脸。
墨紫幽真是要吐血,她摆出一脸笑,在萧朔之张口要说话前,抢先道,“朔之表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楚烈惊奇了一瞬,就转头去看,就见墨紫幽那一箭直射向溪边,准准射中墨紫冉的马前蹄下的地盘。马儿吃惊地人立而起,长声嘶鸣,猛地就把没有防备的墨紫冉从背上向后摔了出去。墨紫冉猝不及防地落进冰冷砭骨的溪水里,顿时冒死尖叫挣扎起来。
墨紫幽对墨云天阿谁充满警告的眼神毫不挂记,她太体味墨云天和墨紫冉了,这两兄妹宿世就一向是唯我独尊的性子,容不得别人逆他们的意,且又心性狭小,极其记仇。她要在墨家行事,迟早都是要获咎他们的,早一点,晚一点,没有甚么不同。
这怒意一起,立时就勾出她十四年来尘封在心底深处痛苦的影象,那宿世葬身火海的不甘之意又再度涌上心头。她俄然就拿起马鞍上挂着的弓箭,张弓搭箭对准楚烈,她的语气很安静,却透着倔强,“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