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眼睛一亮,敏捷接过手札,大略翻看了一下信封,见那上面的笔迹清秀,封口处还印着高丽国的特别印记,心中便知此事非同小可。
何况此人既是府中当差,言辞又这般诚心,应是可托之人。
“这是主子刚在大皇子府上截下来的信,来人是高丽国公主身边的侍卫。”
门 “吱呀” 一声开了,一个身着寺人身形的中年男人探出半个身子,看到是刘鑫,眉头微微一皱:“你这鬼鬼祟祟的,何事?”
他先是警戒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才悄悄叩门。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接手札,眼睛却始终盯着信使的反应。
刘鑫赶快赔笑,从衣袖中取出版信,双手递上:“公公,您瞧。”
此时,皇后正在宫中落拓地赏花,见小公公仓促而入,面露不悦:“何事这般镇静?”
“是,老奴这就去。”
刘嬷嬷当即走上前,微微屈伸站在皇后身边。
这悦己茶馆乃是城中达官朱紫、三教九流会聚之地,动静最为通达。
刘嬷嬷赶紧应是,领命而去。
他的语气孔殷,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滑头。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透着几分奥秘。
“你且归去,持续盯着,有甚么动静随时来报。”
“去给本宫找几个嘴碎的婆子,把这高丽公主怀有身孕之事漫衍出去,侧重夸大她婚前不洁,看她能成为大皇子的助力还是笑柄。”
刘鑫见状,赶紧弥补道:“小哥莫疑,我在府中当差多年,向来忠心耿耿,怎会误了这等要事。”
刘鑫接过手札,心中暗喜,大要却不动声色,只是连连点头:“放心放心,你尽管去吧。”
百姓们围坐在一起,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小公公赶快跪地,双手呈上手札:“娘娘,刘鑫截下了高丽国公主给大皇子的手札,特命小的送来。”
“听闻那高丽公主,还未结婚便有了身孕,这可真是……”
刘鑫每次都是在此处与皇后的人讨论。
皇后眼眸微抬,接过手札,先是打量了一番信封,心中便猜到了几分。
一时候,动静仿若长了翅膀,在都城的大街冷巷传得沸沸扬扬。
刘鑫眸子一转,脸上立即堆起笑容,可那笑容如何看都透着几分假惺惺:“哎呀,大皇子现在被皇上禁足,没法外出。”
“今儿恰好我当值,便给拦下了。”
待她缓缓展开信纸,逐字浏览,开初神采还算安静,可越看下去,眼神愈发凌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那本来鲜艳欲滴的唇现在仿若淬了毒普通。
说罢,退出雅间,下楼分开了茶馆。
想到这儿,信使微微点头,将手札递了畴昔,还不忘感激道:“那就劳烦小哥了,务必尽快交到大皇子手中,大恩不言谢。”
小公公拿动手札,不敢有半晌担搁,仓促赶回皇宫,直奔皇后的寝宫。
“你把手札留下吧,我定会亲身交到大皇子手上,你放心便是。”
刘鑫熟门熟路地穿过大堂,径直上了二楼,来到一间雅间门口。
皇后轻声冷哼,将手札随便地丢在一旁石桌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你把信给我,也好尽快归去禀告公主我们大皇子的情意啊。”
信使心中暗自考虑,这一起赶来确切不易,若再担搁,误了公主大事可就糟了。
说罢,他不敢有涓滴担搁,将手札谨慎藏于衣袖当中,仓促出了府门,直奔悦己茶馆而去。
“就是啊,皇家的颜面何存,我们大楚怎可迎娶这般女子。”
刘鑫连连点头:“公公放心,小的明白。”
踏入茶馆,喧闹声、茶香、点心的甜香劈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