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是个好保镳,晓得甚么该听,甚么不该听,怪不得周天必然要选他。
“波哥,我们从海内来的人在异国他乡不轻易呀!那些毛熊人欺负我们,欺诈我们的钱,我们如果再不连合起来,相互拆台,相互压价,这买卖还能做下去吗?”
向波有些动容,“天哥说的有事理,我记着了。”
二驴抽了口烟,接着说:“谁曾想这个大哥特别喜好我们的工夫,为人也挺仁义,我救了他的命,他非常感激,在病院里就拉着我的手,非要学桃园三结义,和我结拜。”
“周,我手里有五百件貂皮大衣,想跟你互换活动服。”
“二哥,我能问一下你这个大哥在甚么银行事情?担负甚么职位吗?”
一桌的人都笑了,除了二驴。
他们都是老了解,对周天的货色质量坚信不疑。
二驴笑的有点内疚,“就这么稀里胡涂的我多了一个毛熊大哥,你还别说,这个大哥对我还真挺好,每次我到莫市他都要请我用饭。”
像俄餐中的一些典范菜式,比如红烩牛肉,罗宋汤,大腊肠,鱼子酱,在我国六七十年代经济困难的时候被过分神化了,现在老百姓都吃得饱吃得好,转头看看曾经被我们追捧的太高的俄餐实在也就那么回事儿。
这些二道估客你一言我一语,现场非常混乱。
二驴一走,周天的神采立即沉了下来,迫不及待问道:“兄弟,你是不是跟向波说我们卖机器设备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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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驴一看周天出去了,立即识相的出了房间。
“二哥,你俄语说的挺好啊,跟谁学的?”
周天用手往下压了压,“大师都别乱,听我说,对不起了各位,此次我不换貂皮大衣,也不换皮帽子,想要我的货,只能拿报废的机器设备互换。”
第二天,林致远跟着周天、周海兄弟又去了向波的堆栈。
“屠格涅夫,好久不见。”
“林兄弟,你是第一次到这边来,尝尝俄餐的味道。”向波俄然抬高了声音,“实在不咋地。”
当天早晨,除了滴酒不沾的二驴以外,剩下的这几个都酣醉而归。
周天一指堆栈,“还是之前那几样,活动服,白酒,牛仔裤……”
不管是林致远还是周天都坦诚相告,周天特地点了他,“波哥,你放心,我这个兄弟为人最实在,他如果承诺你的事必然会办好,这个我能够给他包管。”
“天哥,我感谢你了,但是真的不消,我此人有点洁癖。”
林致远当天早晨睡了一个好觉,梦到和苏锦几度缠绵,画面一转,苏锦的脸垂垂淡化,变成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美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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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林致远白日时说了倒卖报废机器设备的事,向波非常热忱,点了一桌子俄式大餐,另有两瓶高度伏特加酒。
“安德烈,你仿佛又胖了。”
“周,你不是在跟我们开打趣吧?”
“是啊,如何了?”
这些毛熊二道估客簇拥而入,围着周天的货色转了几个圈。
“周,时候这么急,你让我们上哪去弄那么多的报废机器?”
二驴重视到了林致远奇特的目光,不等他发问,本身就说了,“两年前,我给一个海内来的老板当保镳,去了莫市,也是可巧了,恰好这个大哥被几个喝醉了酒的醉汉骚扰,那几个醉汉中有人带了刀,扎了这个大哥腹部一刀,是我脱手把那几个醉汉打倒,把大哥送到了病院,也算救了他一条命吧!”
“周,我有二百顶皮帽子……”
向波确切很夺目,两杯伏特加下肚后便开端成心偶然的套话,话题始终环绕报废机器设备上。
林致远悄悄点头,说不定二驴这条线真的行得通,本身初到这边,多一条备选线路老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