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楚瑞,楚恒的话就显得不那样刻薄刻薄,或许因着他这话里另有几分余地,故而闻了楚恒之语,邓昌文看着他说道:“你我本是一家,便是家父与父执也是多年的知己兄弟,我们兄弟相称也是多年,三弟方才这话,愚兄可就不懂了。”
两位胞弟在恼甚么,厢竹又在气甚么,萧楚愔明白,只不过这一件事归根结底与她没有干系,故而她才气如此好着心态。事与己无干,天然不消气了怒,只是这邓昌文较着来意不善。揣意而来也就罢了,竟然还搅得萧府高低没个安宁,便是四品的正官儿又如何。
老远便瞧着楚恒楚瑞两兄弟谈笑而来,邓昌文急着整了身上衣物,随后迎了上去,至了跟前挂了笑,邓昌文揖道。
现在可在大街上,邓昌文这动不动的揖礼,早引得周遭路经之人的侧目。四品的侍郎,邓家的公子,饶是人已离京好久一时半会儿瞧不出来,也保不很多看几眼心中就认了。萧邓两家的事,一年前也算沸沸扬扬,现在好不得压下,如果叫人瞧了这般,谁知这过了一年的事会不会再叫这些无事闲的宵小拿出来重做谈资。
与他们本是一家,这话但是恶了萧楚瑞,当下还了嘴,表示他莫在说这些恶心人的话。楚瑞的这一张嘴,向来都是三句四句便带损的,这邓昌文又是极叫他气嫌之人,这说出的话更是不入耳。
拍了手,顺势拍掉手上染沾的瓜子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萧楚愔笑道:“瞧着楚恒楚瑞那样,今儿怄了不小的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