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数日,布坊茶坊双事已定,萧楚愔便空了心机在萧唐两家的果脯分坊上。此次南下,除了定下茶田之事,萧楚愔还顺带谈了一笔买卖,虽说唐家还未遣人来了京都,可这果脯分坊所需事物,她也得先一步备妥。
“三哥可贵如此大气,宁负美人也不负长姐,既是如此,便连着三哥屋里的王曦的兰帖以及公孙谷的墨画一并给了长姐吧,另有那一柄焦尾湘琴,也是不错的。”
这各家的宝贝各家藏,谁能舍得自家宝贝叫人取了,现在贵精之物皆叫楚瑞捅了出来,萧楚恒岂能由着自个单独坐在这处自忧自怜。当下话也出口,虽仍笑得风骚,不过语中已然多了几分咬牙之意。
本来恰好购了旁产业品的作坊,现在这作坊整修一下倒也可做了果脯的出产之所,故而萧楚愔迩来的心机都在这处上。虽说她故意在果脯上扩了萧家买卖,不过京都四家,萧家主布茶,江家主吃食,这些年来一向互不干与,现在萧楚愔在这一行上动了心机,于江家而言可算越了界。
瞧着这一桌子的好物,以及那蹙着眉挑遴选拣不知寻何的萧楚愔,楚恒当下疑了。便是疑时人也盯眸细扫,这一细看倒在桌上瞧见几样与自个屋中所摆之物极其类似,萧楚恒更是起了惑疑之心。
原还奇着长姐何时得了这物,竟未曾与本身说过,谁晓到手中这物竟是自个的,当下楚恒愣了。打量一番而后看着萧楚愔,在挪眼重审,楚恒问道:“这幅画是三弟屋中的,这三弟屋中的画怎在这?”
拿萧楚瑞屋中之物赠送别人,岂不是得不来好反而遭来一身祸。对于自个屋里的那些,萧楚瑞信赖江家家主感觉不喜,回话之时倒也吊眼瞥了三哥。哪曾想这幸灾乐祸的挑笑才方才开口,便闻长姐说道。
“长姐,我可不好这些个文文墨墨的,纵是取了又有何用,便是十足给江家家主送去,恐怕到时得不来人家的喜,反而还搅得人家府上鸡飞狗跳呢。”
在得知江家家主所好之物,萧楚愔的内心已有谋思。揣摩着明儿李家约了江家,且也邀了她同业,萧楚愔便深思着当备上一份见面礼。
故而在这一事上,萧楚愔也没筹算急着求成,而是似有似无与那江家家主通了气,道言本身并无此事争利之心,只不过家中做有茶坊买卖,想着吃茶若无果脯,总得缺了甚么。故而想在这一块制了萧家独占,也算随茶一块销了,替茶坊换点心机。
“那边阿谁,给我站着,这偷摸着往外溜是筹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既是萧家人,就得为萧家的买卖出点血,花点心机。你那屋里头的,我记取那两对双花瓷釉勾玉瓶仿佛挺不错的,手脚敏捷点,速让萧福上你院里搬来。”(未完待续。)
要说他们几个兄弟,就属三少就懂如何哄长姐高兴,这厢为得长姐一笑,倒是将这画给抛之脑后。萧楚恒为得女子一笑,那但是甚么都说得出做获得,饶是对着自家长姐也是如此,倒是这等风骚脾气,却叫萧楚瑞如何瞧如何想动心机。瞧着三哥又眼巴巴的顺了长姐的心机,楚瑞由不得转了眼,而后笑道。
“就几笔寥寥草草的泼墨,你要不说这是荷花,我还当谁把砚台给翻了呢。就这一幅画,竟值千两?那些个追捧之人也是傻了。”
眼一瞧,人又上了前,走到桌边坐下折扇直接戳了那副泼墨荷,楚恒说道。
回了京都,需忙之事也跟着接踵而来,三掌柜虽妥了与苏绣三坊的买卖,不过这此中另有些事是需当家家主拿定,故而这布坊的事一回京便落到萧楚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