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下,能不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人,他们就尽量避着。威胁的话说了,打单的话也说了,可看萧楚愔那样还是没筹算将那女人交出,当即这男人也不想忍了,直接捋袖迈步,就筹算上前硬抢。
萧楚愔那连连带讽的话的确叫这个男人怄了一肚子的气,不过为了这一肚子的气将不能获咎的人开罪了,他今后也别想在京都里混了。萧楚愔,他是不好开罪的,不过萧楚愔身后的阿谁女人他却必须带走。顿了一下而后开口,壮汉清了嗓子说道。
看似轻握,实则指尖施力,莫看这青年公子的面上不改和煦轻笑,可这手上的扣抓却几近废了他的肩膀。当即惨声连连,那男人的惨叫惊得茶馆上看戏的看官都煞了脸。部下之人惨声凄叫,可这动手的公子到没放手,而是看着壮汉说道。
这青年公子如果再不放手,他这一只胳膊恐怕就得废了。得了这男人的承诺,青年公子这才松了手,随后冲着男人抱拳称谢。
“得饶人处且饶人,懦夫又如何步步紧逼,不予活路。”
“他胡说。”男人的话方才落下,那女人便擦着泪说道:“我爹当初就只给他借了五两银子,本说好的连本带息半年还他八两,谁知银子借后他却自行长了利钱,半年的工夫就翻成五十两。五十两,我和爹爹半年哪凑得出这么多银子,原想求着他再多脱期几日,没想到他却……”
“他奶奶的,你这娘们,快把前面那女人交出来,要不然……”
“我如果不交,你想如何?”
“五两银子,那女人她爹就借了五两银子,还五两就好,我利钱全不要,如答应以了吧?快放手,你快给老子我放手啊。”
实在没见过像萧楚愔这等难缠的女子,瞧她那样明显不成能乖乖将身后女人交出,壮汉再度粗着嗓子骂道:“他奶奶的,你如果再不交出来,我就连着你带着阿谁丫头一块卖窑子去。”
这个面上温润的公子,却非他面上看着这般温润,待他松了手这男人也不敢久呆。连着啐了几口谩骂倒霉,这男人才颠着逃了这儿,离了茶馆。
“呵,那我到想瞧瞧,谁有胆量买我。”一句话,不但压了壮汉的骂吼,同时也叫壮汉的心“格登”颤了一下。杵在那儿看着萧楚愔那天然排泄的傲性,这个壮汉虽是粗暴的男人,不过也不是全然不带脑筋。面前这个女子天生自带贵气,加上一身华衣,在这京都以内如此之人,即使不是皇亲国戚,恐也不是普通宵小能够招惹的主。
好一个天经地义,如许无耻的事也能说得如此天经地义,实在叫人恶心。固然如许的事萧楚愔看不下去,不过这个男人说得也没错,当即瞧了眼边上哭泣女子,萧楚愔说道:“那这女人的父亲,欠了你多少银两?”
说到这儿,女人忍不住又垂了泪,倒也是这话叫萧楚愔发了冷,呵了一下而后看着阿谁男人,萧楚愔讽道:“就算是种钱得钱,也没翻得这么蛮横的。我说懦夫,你这连滚带利的滚法,还真是有够不要脸呢。”
“既然能够,那叶某在此替那位女人先行谢过。对了,虽承蒙懦夫善心,得以脱期几日,不过这了偿的银两。”
突遭偷袭,还觉得是个难惹的家伙,哪成想竟是如许个暖和之人,当瞧见这讨情的公子看上去并非是个短长的主,阿谁男人的肝火更大了。腿上的软麻一会半晌就消,待膝盖上的软麻散后,这个壮汉也起了身,随后冲着那名公子骂道:“他奶奶的,老子的事关你屁事,这娘们的平生毁不毁,又关你屁事。你小子,老子警告你,没那本领就别学人家逞豪杰,要不谨慎老子的拳头不长眼,一会连你一块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