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旁家都涨了两成,就我们,只涨一成?”
幺弟之事多亏了叶知秋,反正年关已至,加上叶知秋又无告急要事,最后在萧家家主的挽留之下,叶知秋留于萧家过了年。叶知秋留在萧家过年,萧楚宁自是高兴,毕竟这位但是江湖上赫赫驰名的君子剑,能得其亲身教诲传授,便是几招也足江湖侠士恋慕。
“唐掌柜现在那边?”
一面谢了叶知秋相帮,一面叹道自家这三个臭皮匠还抵不上叶知秋这一个诸葛亮,倒是叫那三位胞弟头疼。
当即唐掌柜整人都惊怒了,挪了身子重拍案桌,唐掌柜说道:“刁农,那些茶农都是刁农,客岁那价已是过得离谱,本年竟还想再涨一成。这一成银两如果由着他们涨下去,我这茶坊的买卖还做不做了。”
唐掌柜的话方才落下,他那亲侄就忙着接口应了,叔侄两人在里头聊得倒是鼓起,反之屋外的萧楚愔脸上的笑都快结霜了。
“速些备轿,我要上茶坊一趟。”
萧楚宁好动,不过几日就闷不住,直囔囔要出门,要不是萧楚愔镇着,硬要求他诚恳呆床上再卧半月,这位好动好躁的萧小少爷怕是早就将萧家闹小我仰马翻。
莫开打趣了,如果叫长姐晓得他们在内心头诽谤,但是会叫长姐扒皮的。
说完回了头冲着厢竹点头一点,萧楚愔这才朝着内院走去。内院内厅,萧楚愔先前曾来过,现在也算轻车熟路,不过半晌人便至了内厅。还未到,便听闻内厅里传来唐掌柜与他侄儿的说话声。
“给,这茶农的人为都给,不说是高了一成,就算是高了两成咱也得给。咱萧家茶坊但是都城第一茶坊,如果本年柜上的茶不敷,那不得叫人笑死。一会儿你上柜台上支银子,要多少支多少,总而言之我要见到够数的春茶。”
轿辇备妥后,萧楚愔这才上了轿至了茶坊。因着年才刚过半月,新茶还未上市,故而茶坊的买卖瞧着到不如年前红火,伴计们闲靠在横木上,闭着眼借机偷懒。
“是啊,叔你是不晓得,那远洲的茶农,那是更加刁钻可爱。这年年人为年年涨的,以往还好,代价还算公道,可这几年也不知是怎的,那些个茶农就跟伸手抢银子似的,那代价抬的,一番就是好几成,连着眸子子都不待转的。咱如果不乐着给钱,他们还就歇工了,实在可气得紧。若不是那远洲的熊主事尽力压着,侄儿我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代价往下压了一二分,这才有了现在这价。但是叔你也得晓得的,那些个茶农最是刁横,只要一年涨过银子,这年年就想着涨银子。这不,我先前让小二上远洲探过,这些个茶农本年又要涨人为,跟熊主事送来的账目一样,又要再涨一成。”
大蜜斯每一次来茶坊都来得悄无声气,因着不知本日大蜜斯会得空来此,以是在瞧见大蜜斯进了茶坊时,那些个趁机摸鱼的伴计一颗心几乎从嗓子眼蹦出来。
将茶坊这些年的账目摊开,一本接着一本垒叠摆着,在一眼扫了桌上列摆的桌案上的帐本后,萧楚愔冲着屋外喊道。
幺弟内心头的结开了,这个年过得天然顺心,虽说那远在不知那边的二弟现在仍旧没个动静,不过对于这个从未见过的二弟,萧楚愔倒也没上多少心机。只知萧家二少一贯如此,以是也就没特别在乎,只顾看好家中这几个混小子莫要趁机叫他们惹事才好。
“扯淡,咱茶坊还压茶量,本年我们卖甚么?喝西北风吗?”
照着萧楚宁的话便是,瞧着这些鸽子他就觉着恶心,只是掐了长姐又觉着华侈,干脆大年三十那晚全数宰了,也免得越瞧越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