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萧楚瑞这个唯恐天下稳定的主,迩来的萧家倒也安静得很,起码不消整日瞧着有人阴阳怪气吊儿郎当的反复着诗社上的得胜,萧楚然这处的表情也是好的。
既是丫环自当得受了端方,倒是萧楚愔这当蜜斯的,比起丫环还不将端方搁在心上。萧楚愔便是这个脾气,厢竹明白,不过这有些事也不能太由着底下的人胡来。便是闻了蜜斯这话,当筹算叹上几句“蜜斯太宠底下丫环”,可这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萤草已仓促进了书房,急道。
的确,自家四少可不是个善性之人,能让他亏损的普天之下恐怕出不来多少。加上四少以往就常外头游踏,这一次又多捎了一个韩华。反正两人作伴,不给别人添堵惹事已是好的,哪就有人能给他们费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当霸气,只不过对于萧楚愔而言,他的这一番赌言压根没用。这但是自家二弟,便是赢了,她也不成能对自家的二弟杀杀剐剐吧。以是诗社散后,就在萧楚然日、日提揪不知长姐会如何措置本身时,萧楚愔竟然如了平常。
这话方才落下,萤草那儿又安不下性,忙道:“大蜜斯,这一回是四少爷那处的天塌了。”
就现在长姐这鬼见愁的脾气,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屡犯少年时的混性。
又是这躁急的性,当下厢竹也不再叹还未出口的话,反而抬眼瞪了萤草一眼,这一番警瞪可算让萤草了然自个又卤莽了,忙定了步向大蜜斯问安。规端方矩问了安后,方才听萧楚愔说道。
还觉得是甚么天大的事,没想着竟是离家出走,在闻此语叹觉幸亏不是那混小子又闯了甚么天大的祸事,萧楚愔这才幽着叹道:“不就是离家出走,犯得焦急成这般,害得我都快觉着那混小子是不是又闯了甚么难补的祸了。”
“四少爷但是留了书的,手札上写了,家中迩来实在厌得紧,加上大蜜斯又偏疼偏得短长。四少爷觉着内心头气闷,便拉着韩公子一道离家出走,说是上外头散散,等着内心头消闷了,人也就天然归了。”
这番话刚出萧楚愔也是笑了,放动手中账目人也闭目浅歇,略微阖了一瞬方才睁眼说道:“不过是个十来岁的毛头丫头,最是闹性的时,哪能像你这般整日安温馨静的。再说了,这个年事的丫头就该闹点才好,莫不然整日守着端方,她们闷,我瞧着也闷。”
“他这哪是吃味!”笑着回了,萧楚愔说道:“清楚是因着我不守了承诺,承诺楚然认输他家二哥全由他措置,过后又佯了没这事,他那满心的坏心机没处宣泄,这才觉着不快离家出走,哪就是吃了我这偏疼的味了。”
就三四年的工夫,自家那温馨和悦的长姐是怎了,怎就成了这现在鬼见愁的脾气。那叫人一尝便一辈子都不敢忘的手腕,萧楚然乃至都觉着,或许如其他几位兄弟那样乖乖听了长姐的话。
“四少爷的脾气吃不得亏,二少爷又决然是不平四少爷的,现在四少爷上外头散散,挺好。只是四少爷一人揣着闷出门,又没留书说要上哪,免不得叫人担忧。”
只是这拗性的二少好不轻易显了几分改意,却有民气里头不利落。萧家这几个少爷里,楚然每一个都瞧不上眼,此中又以楚瑞为最,往时极嫌他这成日歹性整天与三教九流混迹在一起的不思进取。
岂不是找死?
“这儿不好那儿不妙,今儿又是哪处的天塌下来了?”
四少爷离家出走但是大事,可就蜜斯此时反应瞧来,仿佛只要没肇事,不管四少爷做出甚么都称不得大事。因了萧楚愔本就没表示得非常在乎,乃至于萤草这儿都闷了,暴躁的性态刹时安下,就在她游移于真究竟是不是件要紧的大事时,萧楚愔那厢可算开口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