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般,到是便了。”
不如果美意还是歹意,既已有了手札,这一趟也是必去,也仅是轻吟了一声,萧楚愔说道:“看来这一次回祖家可很多留意了,毕竟这些宗祠远亲,现在但是一个都认不得了。”
从未见过,又谈何认得,倒也是萧楚愔这话掉队,厢竹笑道:“这一点大蜜斯倒也不必挂忧,反正那祖家处同根的老爷少爷现在也没剩多少,剩下的皆是些沾亲带故的。便是之前的大蜜斯,也就只识得那些当识的,至于那些偏僻的亲戚,便是蜜斯的面也不见着能瞧上,大蜜斯也就不消操心那些是谁,逢个面点头应下也就成了。”
“至于两位少爷,当初离京前大蜜斯已提过回籍祭祖的事,两位少爷皆是清的。二少爷做事素有分寸,时候揣摩着差未几便会回的,至于四少爷……”
“呵,是吗?那我宁肯不要这一份佩服。”
宗亲之事反正就那些,这么多年也整不出些门道来,厢竹虽非萧家人,不过也是自幼服侍在萧楚愔身边,而她的父亲又是萧老爷得信之人,故而这萧家的祭祖之事,倒也还算清熟。
“嗯!”厢竹的话叫萧楚愔点了头,微微颔了首,萧楚愔说道:“这些事早随前尘一并留在鬼域路上,现在这封信一来,我到不知如何办处。倒也幸亏练叔在一旁帮衬,若不然这些祭祖之事,我哪晓得如何动手去办。”
她原还在忧着,这一次回了祖家,那一大波的亲戚要如何辨识。毕竟萧家在本家那处也算大师,这一帮子亲戚下去,数可很多。如果一个个都得服膺劳心,凭她再好的记性也是不敷用的。到时且不说累了本身,如果叫人瞧出奇了,解释起来又是一通费事。
便是因着厢竹提及这独一的一封手札,原还不觉恼的萧楚愔,此时到起一肚子火气。直接恨了牙气骂一声,说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一提起那一封手札我就来气。便知那混小子浪性,一踏京都就浪得没边,却怎也想不到竟胡浪到这般地步。离家如许久,就只往家里头寄了一封手札,还寥寥草草写了几字“弟安好,姐勿念”。凭他个没心没肺的混小子好不好,我犯得着为他劳心费心,如果不乐着返来更好,我也好耳根子平静,免得叫那混小子气死。”
揣摩着时候差未几了,他便拜辞老友先回了京都。楚然固然眼界高得叫人怒恼,不过这份记时记事的原性,到也叫萧楚愔欣喜。当然了,如果这位二弟能不一回府就顿时来与自个参议诗艺,那萧楚愔会更加欣喜。
“大蜜斯,这是二少爷叮咛萤草给大蜜斯捎来的,二少爷说了,这些都是他路上做的诗词,如果大蜜斯得空的时候便替二少爷看看。倘若那边不当,二少爷在寻个大蜜斯得空的时候前来,到时畅言详谈。”
“反正都是些烦琐之事,远房疏亲,年年皆是如此。老爷往时在的时候便不甚在乎,只是偶着衬助一下,祭祖之时回一趟,也就过了。倒是本年,像是有甚么大事,方才写了手札请了蜜斯同几位少爷归去。不过反正瞧来也是那般,怕也没甚么要紧的大事,不过拜拜先祖认认亲宗,也就如此。”
一面叹纠,一面闷着悔怨,言道就该嘱吩萧楚然直接拐到青州,莫要再回家里头堆积,到时本家会面,也免除她很多烦懊的费事。
大蜜斯便是这般,嘴上老爱嫌,厢竹也是听腻了。便是瞧着自家蜜斯脸上那怒嫌的笑,厢竹忍不住说道:“不返来更好吗?这四少爷如果然在外头玩疯了性不肯返来,到时大蜜斯啊,怕得改怒为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