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若不是二少爷俄然返来,并且言道要城北那几家铺子的商契和地契,这一件事说甚么她也不会说,全当它烂在内心。
体味大抵,面上倒也没显甚么,只是一副了然之态略着颔点,萧楚愔说道。
“看来咱这二少爷今儿说的话,也不算错,这城北的四家铺子,就算我不想给,现在也得给了?”人家才是当初正主,她不过临时被拉出来充数的,现在正主想要那城北的四家铺子,萧楚愔还真没几个理能够不给。
她还觉着纯是因着几位胞弟过分混性,家中无人可承故而只能落到她的头上。现在一听,这家主之位本非落属于她,只不过萧楚然实在不屑,不得已萧老爷才临时改意。
虽说萧老爷并非陈腐之人,非论女儿还是儿子皆是一样疼宠,从未辨别过男女。只是男女虽未有别,可在环境的熏引下,萧家的财产萧老爷从未想过要让萧楚愔执掌,毕竟在萧老爷看来,女儿毕竟得出嫁,到最后终归是别人家的人,这萧家的财产,还是只能由儿子担当。
“大蜜斯,这一件事也是厢竹路子我爹房外不甚听到的,是否实在厢竹也不敢断言。萧家为何只要二少爷名下挂有财产,当初路子我爹房外的时候听我爹隐提,仿佛老爷到最后属意的还是二少爷,便是最后大蜜斯承了家主之位,老爷也仍觉着家主还是由少爷担当更好。因内心头还盼着二少爷终究能迷途知返,重拾家中买卖,故而老爷才在二少爷名下挂了几家铺子。待二少爷重新起兴,如果二少爷能将名下这几家铺子管得安妥,这萧家的家主之位,便还得由二少爷重新持得。”
那四家铺子已从旁的商契地契平分离出来,此时就列摆在萧楚愔面前,视野定落在上头,也不知萧楚愔是在审看这四份商契,还是在散瞧着甚么。便是厢竹那话掉队,萧楚愔接道。
萧楚愔这话才刚落下,厢竹已开口回道:“大蜜斯,萧家家主的确是您,这萧家的统统也当全属您,无疑了。便是几位少爷,谁也不能在萧家事上摆布管束您,您的意义便是萧家的意义,谁也不成违背,除了……”
这一件事,厢竹的确知了些许,只是这所知之事却不知当不当让萧楚愔晓得。因着内心头踌纠得紧,厢竹忍不住紧咬着唇。瞧着她这副模样,便知她必定晓得甚么,当下舒了长叹,萧楚愔说道。
“至于四少爷和小少爷,当年两位少爷年纪尚小,家主之位既然不会落思到他们身上。便是老爷当初也动了如许的心机,四少爷和小少爷的脾气也是当不恰当家家主。四少爷最是坏性,小的时候那害人的事便没少干,如果萧家交到四少爷手中,没小我管着,怕是不出几年萧家就得成了旁人眼中根刺,必拔之物。而小少爷,向来只对武学有兴趣,生性脾气就暴,除了老爷和大蜜斯谁都压不住,以是小少爷也非被选之人。”
再说了,这城北的四家铺子本就在萧楚然名下,如此更是没来由拽着不该了。
顿了一下,摸着看了一眼萧楚愔,瞧着面上未明显意,厢竹续道。
“老爷膝下虽有五位少爷,但是少爷的脾气,大蜜斯怕是比谁都清的。大少爷虽性秉纯良,但是太好赌了,这萧家如果交到好赌的大少爷手中,怕是不出几年就真完整式微。而三少爷,虽有才学,却对买卖之事全然不上心,一门心机就喜着风花雪月,老爷活着的时候三少爷便曾一夜令媛只为博得当年花魁一笑。当年的三少爷不过十四年事,便是只顾红颜展,不顾钱银珍的脾气,萧家家主之位也是决然不成交到三少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