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深蒂固的念想,让他从未考虑太长女也有秉承家业的能够,一门心机惟要培养出一个能接管萧家财产的子嗣。只是民气有多期盼,所接受的绝望便有多激烈,萧老爷虽平生得了五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能成才的,萧家偌大的财产,萧老爷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辛苦拼下的统统毁在亲儿子手上。
商契和地契乃是一家至重之物,这如果搁在平凡人家,怕是藏于隐蔽之处,就算没有藏于隐蔽之处,也得特地建了密室将这些首要之物藏入此中。偏生萧楚愔就是个喜着反其道而行的主,这些要紧的东西她一贯藏在最夺目标处所。
这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早到厢竹提及也得费些时候渐渐回记,因为需求回记这些事,故而厢竹的话说得有些慢。轻声开了口,事情也追溯到萧楚愔还未掌家前。
她还觉着纯是因着几位胞弟过分混性,家中无人可承故而只能落到她的头上。现在一听,这家主之位本非落属于她,只不过萧楚然实在不屑,不得已萧老爷才临时改意。
这些话一向藏在厢竹心中,向来都不敢在萧楚愔面前提及,因为她怕,怕知了这事的萧楚愔会心伤。
“大蜜斯,那现下可如何办?这城北的几家铺子,但是真给二少爷。”
“如果有事,还是直说的好,便是藏着掖着也不过解了一时之忧,可于事而言却非悠长利事。对了,说到这过往的事,有一件我这内心头倒是奇得紧。”眉梢挑勾,倒像是再思着甚么,因着萧楚愔这话,厢竹忙应问道。
“但是……”微焦急,却因那话实在不是个丫环当说的话,故而厢竹顿了。但是顿后内心头还是忧着,一番迟疑以后厢竹说道:“可如果然将这铺子给了二少爷,如果二少爷真动了那一份心机,并且行得还不错,那大蜜斯这家主的位子岂不是……”
就拿这进入书房一眼便能瞧见的经籍女则,那后代儿家必读之物,内室当中常见书物,谁能想到萧家最为贵重的地契和商契会被萧楚愔夹放在这些女则列女传中。
明显是件恼心的事,偏生萧楚愔这话说得平淡,倒叫厢竹眉心仍蹙,像是在烦纠着甚么。
“给,当然要给,这但是人家名下的财产,名正言顺的,咱有理扣着不给。”
现在若不是二少爷俄然返来,并且言道要城北那几家铺子的商契和地契,这一件事说甚么她也不会说,全当它烂在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