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长平生在将门之家,别看他生得风骚细致,一副和顺多情的模样。倒是少年将军,铁血手腕,这都城里的女人,固然很多歆慕于他,倒是很少有女人靠近他。这也是因为,他涓滴不晓得怜香惜玉,靠近他的女人,最后都会被他那张嘴骂哭,一点也不客气的。
崔垣微讶:“过目不忘?容容竟然另有这本领,倒是和她二哥一样。”
绿瓶应了,进屋去叫崔容,不一会儿便见挂在两侧的浅绿纱帘后走出一个小女人来。
崔容面色一红,道:“我倒是比不过二哥的,也没其他长处了,只要影象比起其别人好了。”
宴安感觉,此人与人之间,公然是要看眼缘,这崔六女人,他与她不过见过几面,却感觉这女人实在是讨人喜好,见她欢乐,自个儿也忍不住高兴。
崔李氏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悄悄抚过,顾恤道:“这东西,常日你抹在手上,我想,很快你手上的茧子就能去掉了。”
崔李氏忙让他坐下,笑道:“这么晚了,如何就过来了?”
“晏世子!”
低垂的头,乌发间模糊暴露的一双耳朵红得吓人,仿佛天涯红霞的粉色,极艳极姝的色采,像是三月桃枝上的粉嫩桃花,明珠生晕,清丽动听。
崔容眨了眨眼,想了想道:“也不是很熟吧,我和晏世子才见过两面了。不过,晏世子说他和二哥是老友,他也把我当亲mm看。晏世子,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添香看不得崔容自贬,眸子一转,笑:“夫人您是不知,奴婢固然不懂甚么大事理,不过却也晓得女人是极短长的。她写的那字,奴婢也说不出甚么好来,归正看着就感觉那字也太标致了些。并且,女人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读过一遍的书,全都能记下来。”
崔容点头:“我才不会嫌弃的,另有,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哪是我的长辈?”
顿了顿,他面带赞美,道:“崔六女人有这本领,如果身为男儿身,恐怕崔府又要出一个状元郎了。”
崔垣看他们二人又聊起来了,总感觉这节拍不对啊,他不会是引狼入室了吧?宴长平这小子,不会对自家容姐儿生了甚么心机吧?
崔容将翡翠盒子翻开,里边是红色细致的脂膏,一股暗香缭绕鼻尖,说不出的好闻。
“你与长平很熟?”崔李氏问。
“我是打心眼里感觉,崔六女人,是都城里女人中最好的一个了。”
崔容迷惑:“见面礼?”
“你父亲还想着向皇上讨要两盒来给你,没想到,长平倒是先送来了,你可要好好谢过人家。”
崔垣虎着脸将茶杯放到桌上,面无神采的看着宴安:“晏世子,时候不早了,你该归去了。”
“啪嗒!”
崔容将盒子紧紧的握在手里,点头道:“我晓得的,娘。”
崔垣内心不得劲,宴安倒是从心而为,也没有旁的心机,他只是感觉,这个女人,很惹人疼罢了,让他忍不住想对她再好一些。
崔垣想了想,道:“府上的先生因为家里有事,要过了年才会返来,到当时,容容你也和颜姐儿她们一道去上学吧。也不求你们读书有多短长,只是多懂些事理总归是好的。”
宴安走进屋来,先与崔李氏施礼,他本就生得端方俊美,一双桃花眼不笑也带了三分风骚的情义,如繁花堆砌,美玉普通,就凭如许的样貌,再是凶悍的女人见了他也忍不住和顺几分。
“对啊,哪有做长辈的见了人不给见面礼的?我这见面礼固然迟了些,还望你不要嫌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