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和崔衡是至好老友,之前他更是常常过夜崔府,崔李氏也把他当作半个儿子对待,闻言内心欣喜不止,叹道:“容容有你这么一名兄长,实在是她的福分。”
宴安现在也才十六,只大了崔容四岁罢了。
崔垣点点头,看了宴安一眼,道:“晏世子一向惦记取你的身材,你还不快向他伸谢。”
崔垣虎着脸将茶杯放到桌上,面无神采的看着宴安:“晏世子,时候不早了,你该归去了。”
崔垣微讶:“过目不忘?容容竟然另有这本领,倒是和她二哥一样。”
说着,叮咛身边的绿瓶:“去叫你们女人出来。”
宴安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道:“公然是子衡的mm,我还记得,当初在书院的时候,读过一遍的书,子衡当即就能复述出来,书院里,就没有人比得过他去。”
宴安本来只是很纯粹的表达内心的奖饰,绝无它意,不过看着崔容脸上升起的红晕,他后知后觉的也感觉有些不安闲了,像是有甚么在他的心头悄悄的挠了一下,痒痒的,让他感觉双颊发烫。
添香看不得崔容自贬,眸子一转,笑:“夫人您是不知,奴婢固然不懂甚么大事理,不过却也晓得女人是极短长的。她写的那字,奴婢也说不出甚么好来,归正看着就感觉那字也太标致了些。并且,女人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读过一遍的书,全都能记下来。”
宴安被她如此慎重其事的态度弄得一惊,笑道:“崔六女人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也没做甚么。再说本日本就是许褚然过分了,倒是我,应当早些站出来的,不然你也不会吃酒醉倒了,我但是受不得你的厚谢。”
崔李氏叹道:“长平你这话实在是说到我心头去了,就拿我来讲,读了这么多年书,也不过是求个能识字罢了,作诗我也是不善于。”
“啪嗒!”
“晏世子!”
宴长平生在将门之家,别看他生得风骚细致,一副和顺多情的模样。倒是少年将军,铁血手腕,这都城里的女人,固然很多歆慕于他,倒是很少有女人靠近他。这也是因为,他涓滴不晓得怜香惜玉,靠近他的女人,最后都会被他那张嘴骂哭,一点也不客气的。
崔垣内心不得劲,宴安倒是从心而为,也没有旁的心机,他只是感觉,这个女人,很惹人疼罢了,让他忍不住想对她再好一些。
崔李氏忙让他坐下,笑道:“这么晚了,如何就过来了?”
宴安挑眉:“那里只要这么一个长处?崔六女人生得天香国色,容姿皆是上等,并且性子又好,如许的女人,这世上也只要你这么一名了。”
脸若白玉,秀眉凤目,神采有些发红,透着女人家特有的的芳华活泼,却又带了一种细致柔媚的慵懒,仿佛明珠生辉,旖旎如画。
“感谢。”她细如蚊讷的伸谢,垂着头,有些不安闲。
竟然连长平都不叫了。
低垂的头,乌发间模糊暴露的一双耳朵红得吓人,仿佛天涯红霞的粉色,极艳极姝的色采,像是三月桃枝上的粉嫩桃花,明珠生晕,清丽动听。
“受得的。”崔容脱口而出,她苦笑道:“当时这么多人,但是只要你一报酬我说话了。并且也是我自个儿不争气,若我能出口成诗,本日又如何会堕入那等尴尬之境?”
崔容内心打动,她那里不晓得崔李氏三人这是在直言安抚她了。
“我是打心眼里感觉,崔六女人,是都城里女人中最好的一个了。”
宴安报以歉意一笑,道:“倒是小侄冒昧了,这么晚了过来,实在是于礼分歧。不过,子衡让我好好照顾崔六女人,恰好本日我却让崔六女人受人欺负了,我实在有负子衡所托。没见到崔六女人,我这内心老是放心不下来,也不好与子衡交代,还不知她身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