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管事也不倚老卖老,见到刘封拜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伸手便扶住了刘封:“前次都说了不消多礼的,你偏还要这么讲究......”
玉简上的内容未几,但却很完整。从那一个外门弟子遴选任务进入怒浪洞,到他出怒浪洞出来后的各种与平常不太符合的行动,连带着他为皇甫成做的探查和筹办,应有尽有。
哪怕全部景浩界都在苍穹覆盖之下,哪怕他能借助苍穹张望全部天下,这陈朝真人的山头洞府,却始终都是他的禁地。
刘封他真正猜忌的,是皇甫成。
“嗯。”左天行点了点头,又问刘封道,“可另有旁的甚么事情?”
如果他能够瞥见,能够闻声,他能了解,甚么叫做如果关不住。
刘封又从位置上站起,垂手道:“仆人说,此事事关师弟,他不敢擅专,还请陈真人做主。”
就是刘封在一旁看着,都感觉兼顾乏术。
薛管事点了点头,倒是问道:“那么你过来是?”
那些在净涪和左天行横空出世之前一向被诸位魔道巨擘另眼相待的宗门弟子实在资质也不差,在历代魔门,乃至历代修士里头也都算得上优良。如无不测的话,顺顺利利走下去也能成为今后支撑一门一宗的顶梁柱。
无他,因为不能服众。
和刘封只是顾虑到皇甫成的叛逃对天剑宗、对左天行的影响分歧,薛管事还考虑到陈朝真人的表情。
左天行这段光阴本来就忙。忙着修行,忙着接办陈朝真人交放到他手上的那些个琐事,忙着筹办结婴大典......
作为左天行座下得力的管事之一,刘封即便因着左天行的令旨对皇甫成的动静非常上心,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总还是有很多疑虑。
“呃咳......”薛管事清过嗓音,又是一整神采,才向着刘封招了招手,严厉问道,“这事儿不是等闲事,你可有证据?”
不过薛管事到底年纪大了,不近年青时候猖獗,很快就收敛了周身的气势。见刘封站在三丈以外,神采惨白,犹自惊魂不决地望着他,他也不由得有几分难堪。
陈朝真人仍旧端坐在山顶的那一块悬空巨石上,山风从山下吹起,撕卷着一片片的山雾,却连陈朝真人天然垂落的发丝都没能撩动。
固然很有能够引来大战,魔门更能够直接迎上道门、佛门的联军,可那也总比比及净涪和左天行长成的好。
阿谁叛徒莫非还能从他们天剑宗的谨防死守下逃出怒浪洞,又从怒浪洞逃出宗门以外去?
刘封见左天行扣问,又是应了一声,“是。”
刘封叹了口气,才道:“不是仆人的事,而是当今还在怒浪洞中的那位。”
天剑宗特地为左天行停止结婴大典,一是纯真的庆贺天剑宗新一辈弟子中出了一名绝世天骄,二也是为了向世人向道门向全部景浩界宣布左天行的生长。说得再直白一点,天剑宗这般做法,底子就是在耀武扬威。
究竟上,能够找出阿谁摄心迷术的陈迹,并终究确认下来,刘封本身也是很对劲。不过在左天行面前,刘封就是再对劲,也不会摆上面来。他的一张面孔反倒板得更紧,看上去沉稳而忠诚。
他回过甚盯着刘封,问道:“左小仆人是如何个说法?”
怒浪洞中那位指的到底是谁,他们两人自是你知我知,底子不消明说。
这些疑虑非是关乎左天行,也非是质疑左天行发下的令旨,毕竟刘封对左天行确切是忠心耿耿,乃至都已经到了愚忠的境地。但凡是左天行的作为,但凡是左天行下发的令旨,他就向来都没有犹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