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那一双眼睛,吵嘴清楚,湛湛朗朗。这人间万物落在他眼里,竟都显得特别洁净纯澈了。
而妙音寺里,法眼谛视着这处普济寺的清笃清显清镇三位法师只觉面前一阵琉璃光起,药气环绕,掩蔽法眼。
沈妙晴看了几眼自家兄长,又看了看皇甫成,低垂下头去,只那一双手渐渐地渐渐地收紧,经心修剪过的指甲深堕入柔嫩的掌心,划破掌心细嫩的皮肉。
净音只要见得沈妙晴还在,便甚么也没说,权当没有瞥见。
消逝的清慈禅师现在在那里?他的消逝,是个例还是常例?
清笃禅师倒是笑:“清慈师兄多年不见踪迹,也没个动静递回寺中,我等只知他又往界外去了,却不晓得他到的甚么处所,又是甚么环境,怎地连道场都是空的,现下可不消担忧了。”
沈定、李昂和江靖达等人早在十来日前,净音昏死被皇甫成带入普济寺之前就已经查探清楚,这寺虽是佛门一名大德的道场,但这位大德已经多年未曾现世,这寺也不过就是一座空寺。
他双手持定线香,不顾中间皇甫成和沈妙晴略显奇特的眼神,闭目无声祝祷一番,又躬身三拜礼祭过后,将这几炷线香插入香炉中。
净涪展开眼,来到净音身前,合十顿首一礼。
清显清镇两位禅师也是点头。
净涪却未入定,带了还藏匿在虚空处的五色幼鹿一起,在这一个不大不小的普济寺里转悠。
皇甫成看着如许的沈妙晴,心底顾恤更浓,但他也是摆布难堪,常常想要拿一个决定,却衡量再三,还是没法定夺。
净音在洞窟里入定五日,五今后自定中复苏,便被送了出来。他分开洞窟的时候,净涪却还在定中,周身披发一层莹莹聪明光。聪明光闪动,连带着他身侧的五色幼鹿也被镀了一层灵光,更显神异不凡。
饶是沈定修为方才冲破,又被魔念所诱,见了现在的净涪,一时又不免生出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