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身低头看了那株菩提树幼苗一眼,顺手将这株菩提树幼苗往他身后一插。菩提树幼苗虚影根须舒张,扎定虚空,快速发展。不过半晌间,一株庞大的菩提树呈现在了佛身的背后,将佛身覆盖在树荫下。
佛陀看着这部不竭在极乐净土和经籍形状中转换的《佛说阿弥陀经》,不在乎本身身后的那一片虚空只剩下他本身与那株庞大的菩提树,提起唇角笑了一下。
那吊挂在名胜虚空上方的一个个斗大的闪动着金色佛光的笔墨悄悄颤抖,笔墨上或有自虚空中蕴生出来的金色佛光附着其上,一样也有金色佛光被轻颤着的笔墨抖落,消逝在虚空当中。
在这一道符印感化下,非得净涪同意或者废去符印,哪怕是五色幼鹿动用天赋神通,它也是没法对净涪做些甚么的。哪怕是最普通的身材碰触,也在符印隔断的范围内。
识海中,佛身微微一笑,伸手一抓。藏于净涪褡裢玉盒里的那株菩提树幼苗细嫩的枝叶悄悄动摇,一株菩提树幼苗虚影落在佛技艺上。
魔神所化的魔珠暴露一双眼睛看了那部《佛说阿弥陀经》一眼,倒也没说甚么便闭上眼睛,看似甜睡,实则不晓得干甚么去了。
饶是如此,上首的那尊佛陀却仍未停下,更未改换另一部佛经,而是又一次向座下诸位脸孔恍惚的大比丘比丘宣讲《佛说阿弥陀经》。
这一次宣讲的经文里,由净涪本身细谛听来,那也是大不一样的。
净涪也不晓得经文到底宣讲了多少遍,但在又一次开经宣讲的时候,净涪自皈依起所朗读《佛所阿弥陀经》所产生的统统体悟已经十足融入那一篇经文里。
佛身对劲地点了点头,阖上眼睛。
溪前净水映照着凌晨阳光,给溪边的净涪也添了一层染着金色阳光的清净水光,格外的寂静崇高。
又后一日,净涪完成早课后,却没有像前两日一样往藏经阁那边去,而是去了后山,寻了一处清净的地儿,盘膝静坐。
‘如是我闻......’
放过经籍模样的《佛说阿弥陀经》,净涪心神一动,手中经籍化作一片寂静佛土,却恰是经籍中所描述的极乐净土。
净涪掂了掂这部经籍,心中了然,难怪这么重。
净涪将这座极乐净土重新化作《佛说阿弥陀经》,然后一个回身,将这部《佛说阿弥陀经》放入身后的一座四层书架上。
那些自虚空中蕴生出来附着在笔墨上的金色佛光便是净涪这很多年来在各处听闻朗读的《佛说阿弥陀经》中所带着的其他僧众能与净涪本身感悟交汇相通的体悟,至于那些被笔墨抖落的金色佛光,却又是净涪这很多年来生出的虚妄认知。
果不其然,又过得半晌,那一层亮光又在平空覆盖在净涪身上。
净涪看着那枚胜利印在五色幼鹿脑门上的符印,又瞥见五色幼鹿那始终依靠信赖的目光,眼神不觉有些浮动,却也没有悔怨。他收回击,在身前结成法印。
它莫名地心生感到,头低下去,压在本身交叠的两只前肢上,接连呦呦低鸣。也不知是不是这五色幼鹿跟在净涪身边久了,见多了佛门的大德禅师,听多了他们低唱佛号的声音,这几声低鸣的节拍和音节起伏竟然和他们唱诵佛号的声音非常相像,更莫名的就多出了几分虔诚。
五色幼鹿转了转眸子子,却仍倔强地望着净涪,不肯错过他身上的每一丝一毫窜改。
这本《佛说阿弥陀经》笔墨字数实在算不上多,但净涪拿在手里,却沉重得很。翻开册页后,那册页上整齐摆列的笔墨里也一样有无量光会聚。无量光以后,另有无量功德福德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