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已经生好了篝火,又见净昂与净涪见礼,正往这边过来担起替净涪分辩几句指责的白凌顿了顿,面带猎奇地问道:“师叔竟然晓得师父?”
净昂慢得半拍,才点头道:“好。”
净昂又看了一眼净涪,笑道:“这但是净涪师兄啊!我们寺里师兄弟谁没有传闻过师兄的名号?”
白凌谨慎地打量着他,心底不由升起几分赞叹。
跟着佛身的心念升起, 一道金色佛光一一点亮珠串上的一十八粒佛珠, 更有一尊尊罗汉虚影闪现隐没。这金光、罗汉呈现消逝的那么斯须间,倒是一层层的禁制叠加,紧紧地护持着净涪本尊周身五丈周遭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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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那和尚到得近了些,白凌也就看清了一点。
净涪一边听着,一边将身边的那些经文、经义放回褡裢中。随后,他竟又从褡裢里摸出了一对木鱼和木鱼槌子。
是以除了净涪的第一声领音以外,背面的木鱼声都是堆叠相合的,可这重合的木鱼声也只得一声罢了,不算厚重。
没过量久,那浓厚的暮色里走出了一小我来。
白凌来不及多想,急走几步抢到净涪身前,在他早已选定好的处所生起了一堆篝火。
在净涪以后,便是白凌。
有了外人在,白凌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闭着眼睛坐着了。他虽还坐在原地,但一双眼睛不过是虚虚闭着,他的眼角余光却从那眼睑的裂缝中透出,丝丝缕缕地瞥向劈面的那一个少年和尚身上。
因为这道光罩护持的本就不是净涪,而是他本身。
他边回声,边也从他本身的褡裢里拿出了一对木鱼和木鱼槌子来。
这些封禁层层叠叠堆彻,相互照应, 相互加持,固然不是同出一源, 但这么一层层的套下来,威能却比伶仃设立的时候陡增了数倍。